孙大妹对邹国凯说,这好办啊,我不和他硬杠就是了,我求他还不行吗?
但邹国凯却告诉她,她见到纪光廉后,不能直接去求他,而是先要和他大吵一架,把纪光廉的怒火给激起来。
孙大妹忙问不是去求他吗?为啥还要先和他吵架把他的怒火给激起来?
邹国凯告诉她,纪光廉就吃这一套。除了这一套,很难将他拿下。
他明确地告诉孙大妹,你只有先把纪光廉给气个半死,把他的怒火给激起来了,然后你再去求他。
求他的时候最好是采取下跪磕头的办法,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彻底降服纪光廉。
除此之
外,很难将纪光廉拿下。因为纪光廉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听邹国凯这么说,孙大妹心里也很是抵触。妈的,竟然让老娘给那个龟孙下跪磕头?这他妈算啥事啊?
当孙大妹说出心里的不甘后,邹国凯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这样,那就无法让纪光廉就范。
既然这样,孙大妹也就彻底豁出去了。自己的老公已经铁定要坐牢了,她可不能再让妹妹去坐牢了。
为了救自己的妹妹,让孙大妹自残都没问题,何况只是下跪磕头呢
孙大妹匆匆赶到了县纸箱厂,径直闯进了会议室,找到了纪光廉,上来就对着纪光廉破口大骂。
她采取的一系列措施都是按照邹国凯事先吩咐做的。
现在的局面僵住了,纪光廉让孙大妹起来,孙大妹让纪光廉答应和解,否则就不起来。
纪光廉恼羞成怒地道:“你不想起来,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吧。”
说完,纪光廉转身走了,径直回到了会议室中。
孙大妹一看纪光廉竟然走
了,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发慌。
但她随即想起了邹国凯的叮嘱。按照邹国凯的叮嘱,她该立即起身去跟着纪光廉。纪光廉去哪,她就跟到哪。要像个黏黏胶一样,狠狠地粘住纪光廉,让他什么也做不成。
但孙大妹心里却是非常憋屈,这几年她都是以阔太太自居,什么时候给别人下跪磕头过啊?
憋屈之下,心里就非常恼火。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
顿时引来了纸箱厂职工们的注意。
纸箱厂两个正副厂长在附近一个车间里,正召集厂子里的中层干部和职工们开会讨论与县印刷厂合并的事。
突然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大哭声,众人立即纷纷冲出车间。
他们原以为这哭的是他们厂子里的一个女职工,出来一看却发现坐在地上哭的这个女子并不是他们纸箱厂的职工。
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纸箱厂两个正副厂长看到李初年站在那个大哭的女子身边,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们两个以为李初年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急忙朝这走来。
李初年站在这里也感到很是尴尬,他看到纸箱厂两个正副厂长朝这走来,便急忙转身快步走进了会议室。
纪光廉脸色铁青地坐在会议室里,他还在生气。
田启兵脸色也很是难看。
孙大妹在院子里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现在又是大哭大闹的一幕,田启兵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