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政当即下车,邹凯也随即下车,眼看着两人就要动手。
“怎么着?你们还敢动手打我这个县府办副主任吗?”
邹凯骂道:“妈的,打你又能怎么样?”
说着,邹凯就朝蔡远冲了过去。
蔡远拔腿就跑,一溜烟跑进了大门。
蔡远站在门内,冲邹凯道:“妈的,邹凯,你敢动手打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邹凯伸手指着他怒道:“你他妈有本事就出来,老子非打得你满地找牙。”
田政刚才被蔡远那顿骂给气坏了,他伸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蔡远狠狠砸去。
蔡远转身再跑,咣当一声,石头砸在了大铁门上,几个保安朝这冲来。
李初年从车上下来,怒视着这几个保安。
这些保安都认识李初年,知道他是南荒镇党委书记。
这些保安不害怕李初年镇党委书记的身份,而是害怕李初年这个人。
上一次李初年收拾龚汉的时候,他们都是亲眼目睹的。
龚汉就因为得罪了这个李初年,才被斩于马下。
李初年沉声厉道:“你们不想再被警察收拾,就马上给我滚回去。”
这几个保安没敢吱声,乖乖地都返了回去。
“邹凯,田政,咱们回去。”
三人上车,绝尘而去。
蔡远刚才站在大门口内高声大骂邹凯,被蹲在办公室内的谭峰听到了。
谭峰正要出门,蔡远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谭峰问道:“怎么了?你刚才骂的谁?”
蔡远道:“我骂的邹凯、田政还有李初年。”
谭峰一愣,忙问:“李初年来了?”
“是啊,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李初年的车停在不远处。我就过去连讽带刺地把他羞辱了一番。”
说着,蔡远添油加醋地将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谭峰眉头紧皱,道:“李初年又来这里干什么?”
“他还能干什么?他是对这个稀土矿不死心呢。”
“对,你说的没错。看来今后还真得注意点,李初年还惦记着这个稀土矿。”
“他惦记有啥用?这稀土矿现在可是市里的项目。李初年只不过是个科级干部,他能咋地?”
谭峰掏出烟来,递给蔡远一支,两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蔡远还沉浸在刚才羞辱李初年的高兴劲中,谭峰抽着烟沉思着道:“蔡远,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蔡远顿时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谭峰。
谭峰道:“蔡远,你知道李初年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爬到了镇党委书记这个位置上吗?”
蔡远不屑地道:“他不就是巴结住童肖媛了嘛,如果没有童肖媛,他算个屁啊?”
谭峰意味深长地道:“话不能这么说。李初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爬到镇党委书记的位置上,是因为他有格局。他的格局比咱们都高。童肖媛欣赏提拔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如果没有这么高的格局,他即使再巴结童肖媛,童肖媛也不会提拔重用他的。”
蔡远不禁一愣,他还真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谭峰道:“蔡远,我年纪大了,退休之前能混个正局级就已经很不错了。但你还年轻,你要以李初年为榜样,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啊。如果再像以前那样,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计较个没完,你的仕途可能还不如我。懂吗?”
蔡远眨巴了几下眼睛,认真思考着谭峰说的这番话。
如果是别人对他这么说,他可能会认为是在讽刺挖苦他。。iQue。iz
但谭峰这么说,却真的能说到他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