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院里,陪着。
只是笔下,正画着什么。
匈奴。
王庭。
呼延劽的尸体躺在地上。
尸体都冻成了棍,但上面的伤口却一清二楚。
那一道道的伤,根本就是被人凌虐而死。
挛鞮军臣的神色阴骘。
男子战战兢兢的回禀了天阴山的情况:“属下到时,天阴山已无枭绝等人踪影,但谷蠡王在地上留了遗言。”
挛鞮军臣看向他。
男子慌忙低头:“枭绝白夙,杀我!”
顿时,挛鞮军臣双眸眯起,寒光乍现:“这女人竟真的去了天阴山!”
“属下这就带人去追!”
挛鞮军臣却一扬手:“不必!他们会自己来找本王的!”
男子不解,但也不敢问。
“告诉他们,明日就启程去西戎!”挛鞮军臣下令。
“是!”
浓黑的苍穹下。
一队商队被阻在了雪山下。
正是枭绝等人。
这里距西戎已不远。
但冰雪融化,前面都是沼泽,不得不绕路。
但这一绕,很远。
霍刀等人正在生火做饭。
枭绝沉眸望着夜空。
赵清羽靠着块岩石削孔明锁。
这孔明锁做了这么多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早已成了改不掉的习惯。
荤粥就蹲在他跟前,啪嗒啪嗒的扔着小沙子。
这人越扔越过分,每一颗都精准的扔在赵清羽的头顶。
赵清羽太阳穴的青经突突的跳。
但,最终他紧握着匕首,转过身,背对荤粥。
眼不见为净。
这时,荤粥的双眸红了红。
但这一次,猩红逐渐遍布双眼,幽红一片。
荤粥整个人一凛,拔出刀就朝赵清羽的头颅砍去。
这一砍。
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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