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是我哥的骨血,咱们才是一家人,她恨我,难道不恨你么?她都想你死了!!你何必呢?”
“父亲。”
厉行渊凉薄的唤了一声。
男人僵住。
“我大伤未愈,我老婆叮嘱过我,万事不要费神,关于周燕清遗产的事情,我不想再浪费口水。你如果觉得不愿意,我也可以拿着你这些年违反犯罪的证据,先把你送进牢里。。。。。。”
“厉行渊!”
男人震惊的怒吼一声。
周围有工作人员,疑惑的看过来。
“好!你好样的!你够狠!!”男人说话就要走。
却被厉行渊的保镖拦住。
他回头:“你什么意思?”
“你得跟我一起回去,葬礼上需要你这个丈夫,对她深情哀悼。”厉行渊缓缓说道。
“你。。。。。。”
厉行渊没再看他。
屏幕上,显示周燕清已经被推入火化炉了。
厉行渊站得笔直,像一棵长在寒风中,峭壁上孤寂的松树。
半晌后。
他低头,摁亮了手机屏保。
他看着屏保上的人,很想很想回家,回和她的家。
火化结束。
嚣张跋扈的周燕清,被装进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厉行渊没碰骨灰盒。
“父亲,有劳了。”
他看了一眼,气急败坏,但又什么都不能做的窝囊男人,随后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
刚出去。
厉行渊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等待的白秋画。
“结束了么?”白秋画问。
“嗯。”厉行渊点点头。
白秋画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胸前还带了一朵小白花。
“节哀。”白秋画轻声道。
“我要回国去了,车和司机你可以继续用,有需要帮忙的,你和司机说。”厉行渊说完,就准备走。
“我去问过亲戚了,都说振伟没联络过他们,所以我也打算回去了。”白秋画连忙说,“可以和你一起么?”
“秋画,现在是非常时期,每天有太多人盯着我了。”厉行渊看着白秋画,好看的眼眸中,半点情绪都看不出来,“昨天就有人拍到,我们在警局门口见面,如果不是公关部发现及时,关于你我的绯闻,现在已经又是满天飞了。我太太还没痊愈,需要静养,我不希望出现乌七八糟的东西,打扰到她,希望你能明白。”
“可我们不是朋友吗?正常的见面、同行都不行了吗?”白秋画一脸很难过的问。
“抱歉。”厉行渊完全不为所动。
白秋画完全没想到会这样。
厉行渊从前不是这样的,她只要露出可怜的样子,他再怎么为难,也会第一时间到她身边来。
“我不是非要和你坐一架飞机回去,一张机票我又不是买不起,厉行渊,你知不知道你季星晚一直派人跟踪我这件事?”白秋画看着厉行渊,眼睛红红的,无比的楚楚可怜。
“首先那不是跟踪,其次,人是我派出去的,你弟弟失踪,母亲死因不明,她和我都担心你的安危。”厉行渊回答道。
“你的人,也跟着我到新加坡了吗?”白秋凉笑一声问。
厉行渊微微蹙眉。
“算了,反正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哪怕季小姐把我杀了,你也会为她找尽借口。”白秋画惨淡一笑,“我以为你说的会一直保护我的话是真的,没想到。。。。。。是我找错人了,打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