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明白这个时代的不易,更何况在她眼里十七块钱真的不多。
但她也不好造成自己很富有的模样。
于是她沉吟片刻道:“毛四叔,能不能再少一点,要不这凳子当搭头?”
“行!”
毛四叔乐呵呵的应下,凳子很小一个,要的木料也不多,都是他用平时余下的木料做的。
交了大队的木料费,他还能赚一大半呢。
唐菀:……
还价对方直接应下,有种自己喊低了的错觉。
“毛四叔是敞快人。”
唐菀的自行车带不了这么大的五斗橱,她只能明天再过来。
将钱给了毛四叔以后,毛四叔憨憨笑着:
“同志,以后你还想要其他东西尽管来找我。”
“好的。”
唐菀点了点头,想到刚才的批评大会,故作不经意的说:
“我刚才在村口遇见一个女同志,是她告诉我你们在打谷场。”
她形容了杏花的模样,毛四叔心中一暖,“那是杏花,是我侄女。”
侄女这么能干,让毛四叔心里美滋滋的。
“哦,杏花同志确实很能干。”
唐菀夸奖了一句,疑惑的说:“不过四叔你们每天都要开批评大会吗?
平时你还要上工,下工再给我打家具会不会太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这批评大会是五天开一次。
大队忙着呢,哪有时间天天去管牛棚那些人。”
毛四叔摆了摆手,“而且大队长也忙,每次批评大队最多半个钟就散了。”
“原来是这样,那辛苦毛四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