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出言辩驳,秦雨露扭动着曼妙的身子,冷笑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啪!”
一声脆响,签字笔生生拍在协议书上,声音刺耳尖锐,萧凌天不由得眉头一皱。
“签了这一份离婚协议书,滚吧。”
“我秦家不养废物。”
“哦,对了,还有这一块破玉佩,当初我以为是你萧家的传承信物,能为我带来滔天的财富和权势,却没想到,就是一块垃圾石头。”
“现在统统还给你。”
秦雨露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翠绿玉佩,拍在萧凌天面前。
“拿走,滚!”
萧凌天瞧见那一块玉佩,蓦然眼眶一红,他一把抓起那玉佩,瞧见玉佩上裂纹四散,隐隐掺杂着血气,他颤声问道。
“这玉佩……”
“你在哪里得到的?”
秦雨露轻蔑的一撇嘴,冷笑道。
“怎么?”
“就一块破玉佩,狗屁不值,上面的裂纹一直都有。”
“我当初抢过来的时候,它就坏了,你别指望我能赔你一块新的,更何况,你也不配让我赔!”
萧凌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你说你这玉佩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他说话之时,呼吸有些急促,原本平静无波的情绪骤然激动了起来。
“对!”
“都是秦云柔那个小贱人,当初救了你这个落魄狗,害得我们秦家的事业一落千丈。”
“为了挽回秦家的损失,我抢了她的玉佩和婚约,和你结婚,就是为了让萧家有朝一日认你归宗,然后大赚一笔。”
“万万没想到。”
“十一年前你被赶出家门,后来又去北境当了八年兵,回来依然是个废物。”
“你我结婚以来三年,我日日夜夜等你辉煌腾达。”
“你却日复一日的瘫坐在轮椅上,要死不活,彻底让我失去了耐心。”
“七日之后,我便和张家少爷订婚。”
“赶紧的,签了离婚协议,别妨碍我的好事。”
秦雨露的话,如同一颗惊雷在萧凌天耳畔炸响,他有些颤抖的问道。
“十一年前,京都那一次拼命救我的人不是你?”
秦雨露轻蔑的瞥了瞥嘴,冷笑道:“当然不是。”
“我怎么会救一个落魄如狗的人。”
“救你的人,是我的姐姐秦云柔,她出身卑贱,庶出旁支……”
“只是我们秦家的一个工具人罢了。”
听到这里,萧凌天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眼眶泛红,喃喃自语。
“三年啊!”
“这三年来,我终究错付了!”
他脑袋微微仰天,十一年前的惨痛一幕,涌入脑海之中。
那一年,萧凌天刚满十五岁,恰逢家族内斗,他孤身一人被驱逐出家门。
京都十月,早已是寒冬冷天。
风雪飘荡,寒骨凛冽。
无数萧家的保镖在风雪夜中追杀年幼的他。
垂死拼命逃亡的萧凌天,恰逢遇到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小女孩驾驶跑车经过,见他可怜,将他拉入车内,一路狂奔逃命。
车辆飞驰到京都北海隧道,突遭隧道崩塌。
两人被掩埋于废墟之下。
那小女孩拼着一股劲,将萧凌天护在身下,靠着随身携带的几颗糖和水给了他。
风雪极寒天气,一连三日。
坍塌的隧道处,无人来处理。
两人被埋在废墟之下,彼此相互依靠,拼死求生。
糖吃完了,水喝完了,那小女孩便借着废墟的碎石割破血管,以秦家独特的血脉输入法门,替萧凌天输血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