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知道,只是他不喜欢她。这个女人看着聪明,这方面竟然这样迟钝吗?
想起来,骆子洋也觉得挺无语的。
旅游大巴有随车导游,一路上都拿着扩音器在讲目的地的风景和风土人情,他说的话,两人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陈凡昨夜拍夜戏,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此刻挨着骆子洋坐,精神又有点紧张,只觉得头昏脑胀的不太舒服。
后来她实在撑不住,也不管旁边坐的是骆子洋了,稍微调了下座椅靠背,往后靠了靠,从包里掏出眼罩来戴上。
睡着了估计能舒服些,她想。
原本还想跟骆子洋打声招呼说自己睡了,又觉得怪怪的,索性招呼也没打。
陈凡自幼养尊处优,外形又有优势,自幼哪个男人不是哈着她,哄着她?唯独骆子洋对她冷脸以对,这是她心里一道坎儿。上次她执意坐骆子洋的车想跟他聊聊,已经用光了勇气和耐心。这次是肯定不会再热脸贴冷屁股了。
陈凡戴着眼罩,把自己跟这个小世界隔离开,慢慢地便也真的睡着了。
她戴上眼罩,对骆子洋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他终于不必再盯着前方,连头都不敢转。
于是,骆子洋转过头去看陈凡的睡颜。
她的脸太小了,戴上眼罩,竟然只露出尖而翘的鼻尖和baoman的唇。
今天的陈凡没有化妆,随意扎了个马尾,穿了一身粉色的运动服。
她的皮肤干净,气色很好,嘴唇也透着健康的红。
骆子洋着了魔一般,屏住呼吸,凑过去,再差一点,他就要亲到她了。
他的心脏狂跳起来,声音大的吵到了自己。
亲是不能亲的,她是弟弟的女朋友。
渴望和理智反复拉扯,骆子洋深吸了口气,终是坐直了身体。
大巴车开得还算平稳,陈凡又太累,很快便睡实了。
她坐在里面,她的头一点点往一旁偏过去。
骆子洋猛地伸手,垫在了她的头和车窗之间,才不至于撞疼了她。
头撞到他的手掌上,她竟然毫无反应。
骆子洋失笑,睡得这样沉么?
他干脆伸手扶着她的头,直接靠到了自己的肩上。
靠一下总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