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话这么多!”
史进用力一脚踹在了曾升的屁股上,把他踹进了大殿。
因为曾升双手被束缚,被踹得失去平衡之下,他被门槛绊倒,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到了大殿内。
一摔进殿,他感觉到了很多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挣扎着抬头,他看到了殿内的一群人,和正端坐在龙椅上的任原。
“呦,这不曾家老五嘛!几年不见,变化挺大啊。”
任原居高而下,看着还在地上趴着的曾升,笑着开口。
如果说曾升在赵宋的时候还和宋人一样打扮,那现在的他,基本上就是金人的模样了。
头发就不说了,在胡须上曾升也学着完颜阿骨打,留起了两片小胡子!
只不过嘛,现在他这披头散发的样子,好生狼狈!
“任原!任原!”
曾升当年逃出曾头市的时候,其实心中已经把任原当成了梦魇,在逃跑的路上,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被这个手持三尖两刃刀的身影惊醒!
梦里,此人身躯似乎贯通了天地,如同巨人一般,三尖刀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走他的一个哥哥!
与其说曾升恨任原,倒不如说,他怕任原!
他爹在北逃的路上,也一直告诉他,跑!使劲儿跑!不要想着报仇,活命最重要!
一直到曾升来到了女真的地盘,娶了公主后,他才逐渐摆脱了这个噩梦的影响。
“别喊,我听得到。”
任原掏了掏耳朵。
“你小子不错啊,从曾头市逃出去,又当了驸马,日子应该很潇洒啊,怎么突然想要来出使了?”
“任原,我做梦都没想到,打下辽国东京的居然会是你!”
“难道说,你已经把赵宋灭了?”
曾升很不理解,任原你们不就是一伙儿山贼吗?你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任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不对!那赵宋应该还没有灭!”
曾升这几年吧,别的不好说,脑子进步还是挺多的,一听任原这么说,他就反应过来了。
“你们居然放弃了梁山?行,有魄力!难怪当初可以成为赵宋绿林第一寨!”
曾升一边说,一边努力站起来。
“但是任原,你听好了,山贼终究还是山贼!成不了大事!”
“我的泰山,是大金的皇帝!现在在北边,我大金的实力最强!”
“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我泰山必定会以雷霆之怒,把你们这群草台班子一网打尽!”
“到时候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会死的很惨!”
“嘭!”
曾升这边刚骂完,突然膝弯就被人狠狠踹了一下,让他跪了下来!
“直娘贼,哥哥,这家伙满嘴喷粪,我看要不然把他扔粪池里面泡两天!”
縻貹收回自己的大脚丫子,抬手摁住曾升一边的肩膀,刚才就是他忍不住冲出来踹的曾升!
“老黑,你这有点儿侮辱粪池了,粪池做错了什么,要泡他这玩意儿?”
山士奇出现在另一边,单手伸出一用力,把还想挣扎曾升重新摁回了地上!
“也是,哥哥,这种人没啥好说的,我看这辽阳最近这几天风大的很,要不然把这家伙挂城门楼上风干吧。”
好家伙,縻貹这不愧是猎户出身的家伙,上来就是一道名菜——风干曾升。
“风干,不妥不妥,这家伙一看就特别骚气,肉肯定柴,还是埋了吧,要不让鲁大师种了也行。”
山士奇和縻貹配合默契,真不愧是现在大益最有名的哼哈二将。
“哼,种他?脏了洒家的手!”
鲁智深冷哼了一下,真以为什么人都能被他种啊?
“任原!你不当人子!你不管管你的手下吗?”
曾升听着都心慌,梁山这是要干什么?折磨自己?
“你嚷嚷什么呢?”
任原有些好笑,这算什么,色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