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弋径直走到了茶室,推开门里面茶香四溢。
茶桌上冒着热气,中间的茶宠是一尊昂首的麒麟,身上冒着热气,颇有腾云驾雾之势,象征着财富。
白老爷子松了松身上的练功服,沉声道:“今儿怎么想到回来看看?”
白弋没有立即回答,缓缓落座,给老爷子倒茶。
“爷爷,喝茶。”
“嗯。”
老爷子端茶放到鼻下闻了闻。
白弋却垂着眸把玩着茶杯,冷声道:“南宁的卷宗呢?”
老爷子的茶水洒在了素白的练功服上,脸色沉了片刻。
“她说的?这丫头的心思比她妈的还要深。”
“为什么不告诉我?”
既然老爷子这么说,那卷宗给不给白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爷子承认藏了卷宗。
老爷子瞥了一眼白弋,重重放下茶杯,茶水四溅,上好的茶就这么废了。
他眼神犀利道:“急匆匆过来,就为了她?”
白弋捏着茶杯默认了。
老爷子不悦道:“难道让别人知道你爸爸喝多了虐待一个小孩子吗?他如今事事不如你,你就给他留点体面在身上。”
茶室氤氲热气,却因为这句话陷入了司机。
白弋一直觉得老爷子是最懂他心情的人,也是曾经最不愿看到他妈妈离世的人。
现在看来,白老爷子和白跃平毕竟是亲父子。
老爷子又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千夫所指。
“所以这些年,你明知道我在针对南宁,你也不说?”
“南慧和南宁是母女,你妈病情加剧就是南慧刺激的,有其母必有其女,谁能说这件事和南宁无关?况且现场只有南宁一个人!要怪只怪他妈是南慧。”
白老爷子说的理所应当。
白弋的脸色却一寸一寸冷了下来,他冷声重复着顾闻景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是因为伤害南宁不需要代价对吗?”
“针对南慧,白跃平会和你心生间隙。当初她怀孕逼宫的事情也会被闹出来,白家只会颜面无存。”
“可你知道我一定会彻查此事,你就把南宁送到了我面前,任由我发泄。”
“所以最合适的替罪羊就是……南宁。”
“一个完美的罪犯,因为她就在现场。”
白弋每说一句话,茶室的气压就低一分。
就连老爷子的脸色都僵了起来。
但老爷子毕竟见惯了大场面,他给自己添茶品茶。
徐徐开口道:“白弋,商人要从利益出发,目前看来,这样做对谁都好,你对南宁做的事情,以南宁的能力,这辈子都只能吞进肚子里,也算是给她们母女一点教训了。”
白弋抿了一口茶,敛息道:“爷爷,你是在威胁我吗?”
南宁这三年的事情,老爷子想必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