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朱雄英带着疲惫之军来到事先定好的伏击之地,别说齐王的军队,就连一个人影都找不到,只有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半黄沙之地。
三千明军骑兵顿时慌了,盛庸紧张道:“殿下,为何不见齐王的兵马?”
朱雄英没有说话,瞪着双眼,凝视远方,却不见任何人影,一阵风沙吹过,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愤怒。
“七叔!”
朱雄英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让孤失望了!”
此时,朱高煦赶了过来,大喊道:“殿下,鞑靼骑兵追过来了,咱们快走吧!”
朱雄英回头一看,沙尘之下,鞑靼骑兵近在眼前,正铺天盖地杀来,盛庸慷慨道:“殿下,末将愿带领千人阻敌,掩护殿下撤退!”
“一起走!”
朱雄英十分果断的说道:“能走到哪里算哪里,走,直奔燕然山!”
不管齐王是故意没赶到,还是有其他原因,这已经不是延误战机,而是赤裸裸的谋害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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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北,戈壁大漠!
代王朱桂率领两万大军正在朝着燕然山走去,他的任务就是截掉鞑靼军一万兵马,剩下一万由耿炳文收割。
可朱桂并没有着急的样子,反倒让士兵停了下来,埋锅造饭,喂马饮水。
跟随而来的大同卫指挥使徐膺绪连忙提醒道:“千岁,我们不能在耽搁下去了,万一延误战机,皇太孙殿下就危险了!”
“本王用不着你提醒!”
朱桂瞪他一眼,出于对徐氏的厌恶,也让他厌烦徐家的人!
军情紧急,皇太孙还在被鞑靼追击,代王竟然还有心思停下吃饭,徐膺绪可没什么心思吃饭,这要是延误战机,那可不是杀头,而是诛九族的大罪!
这一顿饭吃了足足吃了两个时辰,随后朱桂不慌不忙吩咐士兵收拾东西继续出发。
徐膺绪担忧道:“千岁,看来我们要连夜奔袭了,不然一定在约定之日赶不到燕然山!”
朱桂冷哼一声,没有理会。
就在此时,探马来报,祁连山东北方向八十里处发现一伙被打散的千人鞑靼骑兵,朱桂立马下令,全军杀过去,消灭这伙敌人!
徐膺绪大惊道:“千岁,万万不可啊,燕王的军令是不惜一切代价赶到燕然山,截击鞑靼骑兵,为太孙殿下输送补给,万一延误战机,殿下一定凶多吉少,真要出了事,谁也担不起这个罪责!”
朱桂骑在马上冷声问道:“本王才是主将,而你只不过是本王麾下的小小指挥使而已,军国大事,用得着你多言!”
徐膺绪仍不死心,说道:“千岁啊,你糊涂,,,”
“滚!”
朱桂用马鞭狠狠的抽在徐膺绪脸上,直接抽出一道血痕,差点把他右眼抽瞎!
“再敢以下犯上,本王现在就军法处置!”
徐膺绪捂着脸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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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军和明军越来越近,此时,双方相距不过三百米,而且越来越近,明军不断用火铳和弓箭阻击身后的敌人。
由于奔袭数日,战马已经吃不消了,加上过度劳累,许多士兵在马上就睡着了,结果不慎跌落马下。
“嘶!”
只见明军队伍中,一匹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上面的千户被弓箭射中后背,从马上摔了下来,只见他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身后一名骑兵伸出大手,大喊道:“兄弟,上马,一起走!”
这位千户却无动于衷,望着滚滚而来的鞑靼骑兵,神情之中并没有多少畏惧,而是即将来临的解脱。
“太累了,不走了!”
说罢,回头看了一眼迎风而立的皇太孙大纛,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光,突然怒吼道:“羽林卫的兄弟何在?”
“在!”
“在!”
千余士兵齐声呐喊,他们不约而同勒住缰绳,调转马头,他们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