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丢了命,拼命地挣扎。
但年少的他,力气抵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男武者,他绝望地看见了那变态的眼神,至今想起都能让他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在他彻底放弃挣扎认命了的时候,一名眉目清绝的少女从天而降,轻而易举就解决了那些人,摇着一把折扇挑起眉梢戏谑地说:“这个少年,我要了。”
“贱女人,敢跟老子抢人,你是不是活腻了,信不信老子灭了你九族。”
那中年变态呲牙咧嘴,愤怒不已。
少女轻摇折扇,笑出了声,“北洲慕府,随时恭候你来灭族。不过丑话说前头了,你公然挑衅北洲律法,大庭广众之下强行抢人,天子脚下你视皇权为无物,英魂门前你毫无敬畏之心,那便看看,是你先灭了我慕府九族,还是我慕府烈火军,先斩了你这十恶不赦的罪人!”
徐荒言永远都忘不掉,少女谈笑间就把那些人吓破了胆,吓得屁滚尿流的逃离了大街。
他狼狈地坐在地上,似一个乞儿,更似山间流浪的野犬,在看向她的时候,才知这尘世浊浊亦有美好。
少女停在他的面前,朝他伸出了手,笑着说:“以后,你就是我慕倾凰的人了。”
徐荒言把手放在少女的掌心,并非是软软的,有些茧子。
但那一刻,少年怦然心动。
思及此,迎春酒馆的徐荒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后来,他与小姐在风武城,与风雷在偶然的机缘之中,得到了三本神农卷。
他们想要大展宏图。
他本以为,生活会一直如此。
但慕倾凰爱上了一个人,一个生来就活在阳光之下的人。
与他这种生来就是肮脏臭虫的人不一样。
徐荒言看她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劳累奔波,对他满目爱意,便充当了叛徒,与药神宗主、风雷这些人联系。
风雷自私自利,眼中只有神农卷的利益。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于是,他与风雷一拍即合。
至于打碎神魂,是徐荒言提出来的。
他说:“既然找不到她身上的神农卷,那就打碎掉她的神魂好了,兴许就掩藏在元神之中,我们会有意外之喜。”
“徐荒言,你真狠!”
囚牢之中,身怀六甲的女人不可置信地望着徐荒言:“我对你从未差过,我以为你我之间并非主仆,而是朋友,但终究是我错了。这些年,哪怕是一条狗跟在我身边,也会有点儿感情。”
徐荒言冷漠地看着囚笼中昔日高傲的小姐。
冷眼看着她被那些人用铁棍打碎神魂。
他依稀记得。
女人倒在血泊,在元神还没有破碎的时候,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朝他伸出,艰难地喊:“救。。。。。。救我的孩子。。。。。。”
他对这个孩子,只有恨!
这是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不会去救!
他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孩子死去!
但这个孩子,太过于顽强了。
不论是神魂破碎,还是捶打小腹,又或者是下毒落胎,这个孩子,都顽强的存在于慕倾凰的腹中。
非但没有死去,竟然还完好无损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