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先生,您想要棠棠做什么?”
该谈条件了。
塞缪尔就喜欢聪明人,眼底划过一丝笑:“棠棠,你爷爷手里有一块。。。。。。”
君棠月蓦然瞪大了眼,被吓得差点从病床上摔下去。
“你有两条路。”
“第一条,把它偷出来给我。”
“第二条,你助我将秦音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君棠月已经吓傻了。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贼船,她想出去,她别无选择。
塞缪尔也是看准了君棠月只剩下自己这一块浮木可依。
她只能听他的话。
何况,要去君老爷子身边拿东西,自然得让他最信任的人去做。
京市疗养院。
无菌病房内。
君临厦半躺在病床上细微地喘着气,整个人孱弱得好似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
“小音。。。。。。小音。。。。。。”
“原谅爷爷吧,所有人都知道,爷爷最疼你了。”
老人生命垂危。
好似下一刻就能喘不上气背过去。
君老夫人站在病床前,恨不得上前直接给君临厦一耳光,让他直接挂掉。
她捶胸顿足地怒道:“那小贱胚子有什么好?棠棠都被她害得进拘留所了。”
“我跟夏琳想去看棠棠一面都进不去,一定是秦音搞的鬼。”
“你居然现在还想着她原谅你?她一个晚辈,有什么资格来原谅你这个长辈!”
“就算你做错什么,她都该受着,还敢怪你不成?”
君家被烧毁后,君老夫人就被暂时接到了疗养院住下。
疗养院的环境很好。
君老夫人最近住得也算舒心,虽然君家小辈们都统一口径君家被烧那晚是意外所致。
但她还是忍不住忧心忡忡。
总感觉,这场火来得太蹊跷。
君母夏琳去拘留所外守了大半夜,就差给人跪下了。
但还是根本没法进去见君棠月一眼。
她此刻面容憔悴地扶着君老夫人,嗓音难掩疲惫道:“妈,您说的对。”
“都怪秦音!”
“棠棠是我们家的福星,她这进了拘留所那么晦气的地方,会引得我们君家倒大霉的。”
“秦音就是那个灾星!!”
“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教训她她都没资格抗拒。。。。。。我绝不会放过她!”
君母夏琳咬牙切齿道,只觉整个人神经紧绷到极点。
棠棠入狱对她的打击太过。
她终于支撑不住地晕倒了过去。
——
京市魏家。
魏书衡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前正笔直地站着一个五官深邃的男人——魏牲。
此刻,魏书衡神色平静,显得镇定自若,舒展的眉头上,有着历经沧桑岁月洗礼后的超然物外的冷静,流露出久经风霜雨雪后的成熟稳重之色。
魏牲则与他截然不同。
他眼帘微低,鼻梁高挺,颜色很淡的薄唇,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
魏牲依旧面无表情,近乎冷漠毫无感知地站在那里。
但他身上的伤痕看起来格外怵目惊心。
他眸子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魏书衡眸子微抬,紧接着笔挺的高大身形起身,身边的人利落地递上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