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信任,竟推着他把自己的命都交给了君棠月。
双腿还在流血。
君司礼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滞了一般,恐惧仿佛是看不见的野兽冲无法动弹的他狠狠撕咬着。
即便打了麻药。
君司礼还是感觉自己四肢百骸都在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
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嘴里也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声音。。。。。。
他会死吗?
他会死掉的吧!
君司礼的脑海中居然不可抑制地想起秦音那张冰冷漠然的脸,清冷少女冷淡却清醒带着嘲弄地轻瞥他一眼,说出那句诅咒一般的话:
“君司礼,尝过被最亲的人害残一辈子的感觉吗?”
“很快你就会体会到。”
那时候,君司礼只以为秦音是在妒忌棠棠,所以故意要去抹黑棠棠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从而。。。。。。离间自己跟棠棠的兄妹情。
可,真的是这样吗?
一滴泪,自向来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内心高傲森冷的君司礼脸颊上滑落而下。。。。。。
君司礼神思崩塌,嘴里突然就溢出一股股的血沫,顺流而下,晕染了身下的白布。
大朵大朵的红绽开,与他腿上流出的青紫色恶血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对比。
但也好似在昭示着他的生命越来越垂危了。
——
神经学专家们听着君棠月讲完电话,很清楚君棠月这是自己处理不了在摇人了。
可是,就目前的状况来看。
君司礼双腿的恶化程度实在太严重了。
即便是院长聂老也不敢再轻易接手君司礼的手术。
懂行的医生们都排排站。
知道现在谁冲上去,谁就得背这个“害死患者”的医闹。
谁都不想惹一身骚。
但。
不过一分钟,有人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棠棠,你二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通血手札》给我看看,我来施针吧。”
施云恺没想到自己朋友介绍给他教学的自家小徒儿君棠月,居然就在他所处的对面手术室内做“通血术”针灸法。
毕竟他在对面手术室,连上手术台的资格都还没混上。
也不是他医术不行。
着实是施家御医世家,大佬太多,他连挤进去看看里面在用什么针灸术都排不上号。
不过正好。
他摸鱼来对面,也无人发觉。
施云恺走进急救室,身上穿着的还是镶嵌施家族徽的白大褂。
神经医学大佬们看见他进门。
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天呐,这是施。。。。。。施家的神经学御医施云恺啊!”
“君棠月这是什么人脉啊,摇人摇来了巅峰赛冠军啊,看来君司礼的双腿还有救。”
施云恺也不负众望地先进去观察君司礼的双腿,只是看过之后,眉头越皱越紧,随即骂道:“这他妈是谁施的针?”
“这个男人,本来双腿救不了也就算了,这么一通乱扎,我看怕是还得偏瘫。。。。。。”
“!!!”医学大佬们:我敲!
君棠月孝死自己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