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摇头摆手。
“不过是睡了几次而已,这么快给名分做什么,司丞的名分还不够吗。”
父皇大笑:“没想到,朕的令月也是个负心女啊!”
我板起脸反驳:“才不是负心呢,只是不能让他觉得哄我太容易,不然以后心思大了,就难管了。”
父皇目光更加意味深长:“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我不解:“那不然呢?”
父皇眯起眼:“你和那萧星沉,如今又是何等关系?”
果然来了。
我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就是,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父皇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当朕忙于政务,就不知道你在外头那些破事了?”
“以前还有点分寸,现在当着人的面你们都能贴在一块儿了,想是私下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吧!”
我涨红了脸,沉默不语。
父皇恨铁不成钢:“朕早就提醒过你,此人不可深交,你却还是被他的美色所惑,傻!”
我一副嘴硬的样子:“我只是贪图美色,玩弄他身子而已,父皇别担心。”
父皇气笑了:“不是朕瞧不起你,就你那点心机手段,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个性,想要玩他,还早八百年呢!”
“说不定人家把你耍的团团转,你还傻兮兮的以为是自己占上风!”
我蹙眉:“才不是,父皇你别乱操心了。女儿不会沉迷进去的,我有自己的节奏。”
父皇敲了我脑门儿一下,道:“算了,事已至此,玩就玩吧!”
“只别弄出事来,他和你私下什么关系朕不管,但驸马绝对不能是他。”
我松了口气。
果然如萧星沉所说,如今他站在五哥那边,父皇对他的态度不像一开始那么戒备警惕了,居然同意我和他私下乱来。
帝王心术,无非是制衡。
萧星沉这么懂事平衡了几位皇子的争斗局面,又堵死了自己的后路,表达了忠诚。
父皇便不再严防死守我这边,睁只眼闭只眼。
我嬉皮笑脸给父皇捶肩:“父皇放心吧!现在我是不想放出风声让宋黎膨胀,其实心里头是打算让他做驸马的。”
父皇和颜悦色了不少:“不再挑挑别的了?”
我摇头:“就他吧,这个人挺贤惠的,伺候我上心,把府内事务也操持得很好。”
“更重要的是,他是父皇替我把关过的人,其他人未必有他这么放心可靠。”
父皇满意至极:“你这孩子,虽然有犯糊涂的时候,关键时候倒是拎得清。”
回公主府后,我把和父皇交谈的详情告诉了宋黎,问他可有纰漏之处。
宋黎笑:“没有,公主做得很好。”
“皇上他想要公主聪明,却又不能太聪明;懂事,却又不能太懂事。”
“一个毫无破绽的人,他是不敢相信的。”
这话听得我有些唏嘘。
果然坐到最高的位置上,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父皇的代价,或许就是永远无法真正的放松安心,全心全意去相信一个人吧。
难怪皇帝都是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啊。
我忽然想到什么,警觉地看向宋黎。
“那你先前和我说的那些,是不是也是故意漏出破绽?”
宋黎噗嗤一笑:“公主现在才问,是不是太晚了?”
我有些沮丧:“算了,反正也是上了贼船,落子不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