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济一声冷笑,抢先直言不讳,冷声道:“以工代赈,就是最大的罪过!”
“哦?那么你觉得,这事错在哪儿?罪又在哪儿?”
叶辰一声冷笑,也是不遑多让。
萧云济眸光阴沉,声音更沉重了几分,分明是嘲讽之意,“既然陛下你不明白,那么老夫便给你解释一番也无妨。”
“其一,既是以工,便必要大兴土木,那些灾民饭都吃不饱,秦天琼那逆贼居然还想让他们干活,那不是官逼民反?”
“其二,朝廷本身就不富裕,再加上大灾之年,哪有闲钱去修什么河堤?”
“所以这以工代赈的法子,就是个糊涂的奸计!分明就是要坏我大楚的国之根本!”
叶辰眼眸深眯,一抹更加浓重的威严弥漫出来。
这个老匹夫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不是分明指桑骂槐吗?
在场之人谁都能猜到,镇国公只是作为这个办法的执行之人罢了,实际上想出法子的,还不是他这个皇帝?
萧云济这条老狗,分明汪汪叫在骂他是昏君!
跟来的几十个大臣,也是不遑多让,在叶辰已经明显冰凛愤怒之时,萧云济一个眼神,便有人扬起声音继续,“镇国公他逼迫百姓造反,居心叵测,罪无可恕,请陛下立刻下旨,将其关押天牢!”
“以工代赈的法子绝不可行,擒贼擒王,杀鸡儆猴,只有严惩秦天琼,才能平息民愤,阻止灾民暴乱”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却是如同萧云济多长出来的几十张嘴,各自所求,分明和萧云济所言是一个意思。
看到这群鹦鹉学舌的老匹夫们,叶辰反而气笑了,“我说丞相,你手下的人,全都是这些没有脑子的货色吗?”
“凭借这些蠢货,你还敢在朕面前叫板,谁给你的胆子?”
萧云济鹰眸一怔,看着叶辰的眼眸更加冷了几分,却是一声冷哼,眼中现出一抹不屑于和昏君一般计较的通达,厉声道:“请陛下立刻下旨,关押镇国公!”
“国祚之事不可儿戏,必须立刻将其关押以儆效尤!”
叶辰冷笑不已,悠然地接了高力递过来的热茶,眼中现出一抹看垃圾的嘲讽,“丞相啊,除了这以工代赈之外,你还能找出镇国公其他的罪过?”
“除了念经一样不断让朕关人,你还有别的说法?”
“你这老匹夫的脑子怎么愈发不中用了?要是老年痴呆,你就给朕赶紧滚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显眼!”
萧云济被气得胡子几乎倒竖,没想到这个小皇帝愈发地嚣张,居然敢当着众人如此下他的面子!
“陛下,现在可不是你和臣闹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萧云济正色,凛凛威严夺身而出,声音更是狠厉了几分,“只是以工代赈这等千古以来的大笑话,难道还不足以治其重罪吗?”
轰!
叶辰拍案而起。
眼眸已是冰凛至极,一抹阴沉的杀意夺眸而出,声音更是威严之至。
“你说以工代赈是千古笑话,那么你、包括在场你养的这些鹦鹉们,有谁能说出一个安抚灾民的办法来?”
“一个个的就知道在这儿放嘴炮搞内斗,真招上还不是屁用都没有?”
萧云济鹰眸怒沉,傲意直言,“不过是一个赈灾之法,这有何难?”
“好,那么你说,是什么办法?”
叶辰的眼神已经在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