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娅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而周围那些围观的,唯恐事情不大的吃瓜群众,瞬间都“哦吼”的吼了一嗓子。
这些人都是来旗杆处插族旗的,但是在看到军侯府和白家拉扯族旗的时候,都自觉的站在一遍遍看热闹。
谁知道这看着看着,竟然上演起了“耍流氓”的桥段。
“怎么了?”石大路面对着桑娅和老男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在看到桑娅脸色不对,而老男人一脸油腻的时候,也猜到了结果,顿时一声怒吼。
“你妈的……”
不等他的话说完,桑娅突然转身,一手戳在老男人的眼睛上。
“噗嗤!”
鲜血混着男人的惨叫,瞬间压下了所有人的哄笑了。
顾飒并没手软,膝盖反方向一顶,用力而且狠辣的顶在老男人的某个关键点上。
隐约间,有人听到了某个东西“啪嗒”爆裂的声音。
随即,老男人又捂着裆部惨叫着倒了下去。
但是他的眼睛也疼,也不由的抬手捂着,就这样一会捂眼睛,一会捂裆部的躺在地上挣扎哀嚎。
周围的人们眼神越发精彩起来。
一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吃瓜群众跑来后,急切的询问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这是?怎么插个族旗把眼睛给插瞎了?”
“看不出来吗?就是军侯府和贵妃娘娘家里的事呗!”
“废话,这个我当然知道,我问的是眼睛怎么瞎了……”
“贵妃娘娘家的人,轻薄军侯府家的小姑娘,被小姑娘戳了眼,爆了宝……”
“嘿嘿嘿,还爆了……那这辈子不是完了吗?”
“谁说不是呢?可他活该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轻薄人家小姑娘!”
“那是找死呢!小夫人身边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他竟然不开眼的敢惹她的人?”
“所以说是作死呢!看着吧,这下子,今年的冬猎可就精彩了!”
“我看也是!”
“……”
表面上看来,是老男人轻薄桑娅,被桑娅戳伤了眼睛,废了某个惹事根源,但是大家心中都清楚,这其实就是君家和白家的一场较量。
尤其是这一次的冬猎,军侯府的君空阑和白贵妃的胞弟白承堂都会参加。
这冬猎还没开始,双方就有了这么一场较量,接下来的游戏怕是要出事了!
白家营帐。
“什么?”白承堂猛地跳起来,将给他穿靴子的丫环踹到一边:“百吉,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君家的人竟然敢欺负我们白家的人?”
百吉是白承堂的书童,在外面听到老男人被打的八卦后,急匆匆的跑步回来,将事情告诉了白承堂。
此时更是添油加醋道:“小公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君家的家奴把咱们白家的家奴打成那样,那就是瞧不起我们白家,瞧不起小公子你呢!”
“欺人太甚!”白承堂挽起袖子就往外冲:“我今天要是不平了他们军侯府的营帐,就不是白承堂!”
百吉听到这话,兴冲冲的抓起一侧长剑,紧跟在后面往外跑。
“你要去哪!”营帐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大,大堂哥,”白承堂的气息莫名弱了些,但还是梗着脖子冲外面叫嚷:“他们军侯府的人欺人太甚,打我们白家的脸,我要去报仇!”
“报仇?”白曲柳冷笑着走进来,撩起衣襟在桌边坐下:“你打算怎么报仇?”
他与白承堂是一个祖父的堂兄弟,虽然名义上不是小白贵妃的亲生胞兄,但在白家家族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也是白家未来的族长。
所以在骨子里,白承堂对他还是有几分忌惮。
听到白曲柳问,再一次梗起脖子:“我?我直接杀到军侯府的营帐,把伤了我们白家家奴的那个狗奴才揪出来,杀了,洗刷我们白家受到的羞辱!”
“好啊,你去吧!”白曲柳非但没有拦他,反倒是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别说我没告诉你,君夙折现在就在军侯府的营帐里!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你这个国舅爷放在眼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