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夙折蓦然抬手。
侍卫们识趣的收住脚步。
老王妃以为君夙折害怕了,立即又拿出姿态:“但是本王妃念在我们两家世交不错的分上,不会追究你今日的无礼,只要你把在我孙儿身上做的手脚解了就好!”
手脚?
君夙折想到顾飒的话。
她还真是下药了!
敛眸一沉,他冷笑:“什么手脚?自从我康复后,就从未见过肇亲王,哪来的机会做什么手脚?”
“不是你?”老王妃一怔,显然不信:“不可能,隽儿回去之后,就一直在重复说着军侯府……不是你做的手脚,就是你家那个小妖精,反正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解决这件事,否则,我就去告御状!”
“老王妃,”姜起突然走过来,冲着君夙折丢了个眼色,深深的鞠了一躬:“您在生气之前,最好先弄清楚一件事,我家小夫人已经走了,算算脚程,现在可能已经出了城门。”
“……什么意思?她走就走了,关我什么事?”老王妃脸黑似铁:“你难不成还要把那个小妖精走掉的事情,赖到我身上吗?”
这脑回路,让姜起都差点没跟上。
他耐着性子解释:“如果老王妃您真的要找我们家小夫人,最好现在就去追,晚一些,怕是要追到边疆才能追上了!”
“……什么边疆?”老王妃还是没能回过味来。
“我们家小夫人此次是要去边疆的,如果您要的……比如说什么手脚的,在小夫人手里的话,只怕是要追到边疆去才行呢!”
“怎么是边疆了?不是丰李镇吗?”
“丰李镇就在边疆……老王妃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随便找一张边疆地图,都能找到那个地方。”
“这,怎么会是……边疆了都!”老王妃是真急了。
自家孙子的小命最要紧。
其他的都可以暂且不谈。
“来人,去,去拦下顾飒……”
都不用君夙折再下逐客令,急匆匆的往外走。
但还是不忘回头再警告。
“君夙折,这件事咱们没完!”
君夙折冷笑:“一样!”
!。
沉下脸,立即呵声:“石大路,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查?查什么?”石大路头都大了:“查小夫人吗?我,我不敢啊……”
如果是能说的事情,小夫人肯定告诉他了。
人家不告诉,那就是不能说!
他现在去查,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但是君夙折一个眼神压过来,只要硬着头皮答应了:“我,我这就去!”
——
顾飒并不是真的要去边疆。
她在马车里写了一封信,是给老侯爷的。
到了城门口时,交给了车夫,让他换乘快马,把信送去边疆,还特意叮嘱,一定要亲手交到老侯爷手中。
处理完这件事,她和锦络步行回家。
为了避开耳目,两人专门捡没有人迹的小巷子走。
很快,她们看到肇亲王王府的快马,从远处的主街上奔驰而过。
“这下好了,咱们军侯府的千里神驹都是军马,随便一匹都能吊打这些马,让他们追吧,追到边疆也追不上!诶,对了,小姐,你究竟给那个花卷王爷下了什么药?”
锦络唤了几声,没听到顾飒回答。
转身看时,发现顾飒站在一个巷道口,直勾勾的盯着里面。
巷道深处,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姑娘,正用刀割开一个男人的喉咙。
割开的那一瞬,顾飒恰好经过,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就这样四目相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小姐……”
锦络好奇的跑过来,但是还没等看清楚,就被顾飒捂着眼睛,直接倒退着拽走了。
“走了,回家!”
“不是,小姐,你刚才看什么呢……”
锦络还想看,但是被顾飒揪着发辫拽回来。
“什么都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