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侯爷,你们这军侯府的气氛是不是有点不对?怎么每个人都像是死了爹娘似得!”
君夙折没有说话,敲了敲桌子。
“什么?”魏辽疑惑的探出头。
这是一张画像。
画像上的人还挺眼熟。
魏辽仔细看了看,皱眉:“这个人……怎么那么像姚公公?”
君夙折倏然抬头:“再看仔细点!”
“再看也是他啊,你看这眉眼,鼻子……老子如今是捕头,这些年别的没学会,但是识人这一方面绝对没问题!”魏辽很肯定的敲了敲画像:“绝对是他!”
“我也觉得是他!”
“……他?”魏辽倒吸一口气:“带走弟妹的是他?”
君夙折昂起头,整个人摔进摇椅中:“如果不是他,谁能让顾飒那么忌惮,连名字都不敢说?”
除了皇上身边的姚公公,哪个人能那么明目张胆的带走顾飒?!
“是不是他,派人进宫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魏辽皱着眉头:“不是说,他们走时是乘了一顶大轿吗?那么大的一个东西,不可能没有踪迹,总能查出蛛丝马迹了……”
说了一半,他戛然闭嘴。
“不用问,你肯定已经这样做了,结果如何?”
“他们乘着软轿也就走了四条街,然后就换乘了马车了,出北门,没了踪迹……”
“他们出城了?”魏辽一怔:“不应该去皇宫的吗?”
“是啊,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事情发生之后,君夙折第一时间闯进了皇城,但是没有顾飒的半点消息。
而他在皇城里的眼线也证实,姚公公没有带任何一个女子进宫。
“你说,要不,我去找陛下开门见山,直接要人?”君夙折犹豫不决:“反正如今这棋局下到这个地步,双方几乎算是明牌了……”
“你若是觉得可行的话,肯定早就去了吧?”魏辽一针见血戳到君夙折的痛处:“你之所以问我,是因为你心中清楚的很,直接找陛下要人,是最最最下策的计策!”
一旦开口直接找皇上要人,那就等于是把把柄直接送给皇上,任由他拿捏了。
到时候,皇上利用顾飒威胁他,想要他生他就生,想要他死,他就必须死!
那才是一片死局!
君夙折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魏辽继续道:“师弟,事到如今,你可千万不要自乱阵脚,自杀式妥协……如果你因为弟妹出事,你觉得她会原谅自己吗?”
君夙折的瞳孔不由缩了缩。
他了解顾飒。
以顾飒的倔强,一旦知道他为了救她出事,肯定会发了疯的报复。
到那时,不论如何,只怕结果都不会好。
师兄弟俩在书桌对面相对而坐,一个低头看姚公公的画像,一个看着窗外出神。
“要不……”
“你觉得……”
两人突然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