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事件里,他们想到了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贤王赵子佑竟然也是局里的一环!
“你们不认识吗?”穆克依兰看到顾飒眼中的震惊,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难道空阑不是在他手里……边?”
顾飒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穆克依兰的眼睛里瞬间沁满泪水。
凭女人的直觉,更凭母亲的第六感,她感知到事情不寻常。
她颤抖着嘴唇:“是不是,我的空阑……吃了很多苦?”
顾飒点点头。
穆克依兰的泪水再也绷不住,隐忍的情绪爆发在身体里,但是她不敢哭出声。
她怕哭声太大,引起空阑的怀疑和注意力。
“那,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穆克依兰咬着衣领,情绪的颤抖导致牙齿磕绊,说话都含糊不清:“有什么说什么,我受的了。”
“他被人关了起来,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以死人为食,也就是说,在我们找到他之前,他是靠吃死人生肉活下来的。”君夙折用最冷的声调,说着最无情的事实。
“……”
穆克依兰心疼崩溃到极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呼吸都不畅,狠力的揪着心口,几次差点干呕出来。
许久,她才爆发的一声呜咽,随即咬住衣袖,将哭声咽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答应过我的,他说,空阑是他哥哥最后的血脉,他一定会尽全力的保护好他,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让孩子有事,他会用命来保护他哥的孩子,可……为什么会这样?”
“……”
君夙折和顾飒都明白赵子佑的野心。
唯独穆克依兰不知道。
“一个铁了心要坐上帝位的男人,怎么会允许太子之子活在世上?”顾飒低喃,若有所思:“可他为什么不杀了空阑?”
杀了空阑,才算彻底断了太子血脉。
只要空阑活着,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他就是一种威胁。
不管空阑是不是西岳羽人的血脉,他是太子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杀了他,才能永绝后患。
“除非,对于赵子佑来说,空阑活着的作用,比死了更大!”君夙折看向穆克依兰:“或许,你能告诉我们答案……”
空阑说过,他是被一个有皇城腰牌的男人扔到地窖里圈养的。
如今看来,那个人很有可能和赵子佑有关。
——
空阑用叶子捧了水回来,小心翼翼的站在下面:“娘,喝水。”
他不敢上石台,怕不小心弄洒了水。
穆克依兰听到声音,迅速擦了擦眼泪:“这就是我当初,为什么非要送他走的原因……而那个哨子,是他爹送我的定情之物,我就给他戴上了,也算是完成他爹认祖归宗的意思。”
“其实,空阑的记忆里是有你的,我们当初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说过,有一个女人对他特别特别的好,我们当时还以为是哪个女人在地窖里照顾的他,如今想来,应该就是你。”
顾飒宽慰的抚着穆克依兰的手背,软语安慰。
“依兰姐,他只是太小了,不记得那些事,等他长大了,我一定会告诉他。”
“不必了,”穆克依兰却摇摇头,眼尾暗沉下来:“我把他交给你们的原因,是因为我真的必须死在这里……”
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最终,无奈又苦涩的笑道:“这就是我的命。”
顾飒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拍拍她的手背,笑道:“走,我们带你去见他。”
君夙折抱着顾飒下了石台,空阑迈着小短腿,捧着水晃晃悠悠的过来。
“娘,喝水。”
顾飒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柔声道:“我们现在要去一个地方,让依兰娘抱着你,好不好?”
空阑看了眼穆克依兰,眼神里的敌意比之前稍微少了些,但还是有些抗拒的点点头。
穆克依兰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抽搐着,抱着他的时候,僵的他很不舒服,不由挨着她蹭了蹭。
突然,他歪着头,仔细看了看穆克依兰的脸。
“我见过你!”
穆克依兰呼吸一顿,瞬瞬的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空阑很努力的想了一会,肯定道:“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
这股味道很熟悉,他绝对闻到过。
“但是,我不记得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