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辽再也沉不住气了,吃惊的跳起来:“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你知道这是什么?”顾飒心下也是一惊。
藏宝图一直被君夙折藏在身体,取出来后就放在她手中,没有第三个人见到过。
为什么魏辽一眼就认出了藏宝图?
“藏宝图嘛,你自己说的,”魏辽清了清嗓子,掩饰着扯了扯衣衫,恢复了淡定:“所以……”
“正常人见到藏宝图的第一反应是好奇,好奇藏宝图长这个样子,但你是震惊,震惊这个东西在我的手中!”
“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是一个意思,”魏辽顾左右而言他,拿起碎片扫了眼:“小夫人,你把这个给我,是想我把它?”
顾飒瞬瞬的看了他许久,点头:“我想请你把它交给皇上!”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小侯爷的意思?”
“你只管把这个东西交给陛下,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
“……”
顾飒顷身,戾眸浅笑:“贤王一直在明示暗示的警告我,让我把藏宝图交给他,他可以用它获得权势地位,你上交了,也会有泼天的富贵吧?”
魏辽的手一顿:“我的好处小夫人心知肚明,但我更好奇小夫人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救回我夫君!”
“……”
“准确来说,是我前夫!”
魏辽猛一抬手,打住顾飒的话,他唇角翕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变成一句话。
“小夫人,你有没有想过,你把这个东西交上去了,小侯爷千日一刑的罪就白受了……他受了三年非人的折磨,如今熬过去了,你却把东西上交了?”
“要不然呢?”顾飒凛然的迎上他的视线,似笑非笑:“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魏辽一时哑巴了。
“魏捕头如果觉得这件事难办,那就算了,我另找他人……”顾飒抬手去拿他手里的藏宝图碎片。
魏辽却猛地抓紧碎片。
顾飒的手一顿:“魏捕头?”
魏辽看着她,不说话。
须臾,缓缓点头:“我帮你!”
他收了碎片,仔细的贴着心口收好,还又拍了拍。
起身告辞时,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小侯爷宁死都要守着这个秘密,你却把它交出去了,就不怕他恨你吗?”
“他恨我的前提,是他活着!”
魏辽没有再说什么,再一次抱拳行礼后,飞步离开。
——
囚车经过三重宫门,进入一条冗长死寂的巷道,两周高耸的楼墙遮挡了天空,墙壁上剥离了漆色的青石砖,长满了窒息的青苔。
“小侯爷,这个地方不陌生吧?”马公公尖细着嗓音,调侃的指向宫墙:“想当年,这里可是全皇宫最富贵否极的地方呢。”
君夙则盘坐在囚车里,仰头看着角笼一般的天空。
“富贵否极?是啊!在世人的眼中,太子东宫……那是全天下最富贵的地方!”
想当初,他曾经无数次穿梭在这条冗巷里,每一次都是欢欢喜喜的来见他的太子殿下。
从来没发现,这个被全天下都羡慕的地方,天空竟然是这样的小。
而现在,那个最富贵的地方,废弃荒芜,老树盘根,杂草丛生。
“陛下竟然舍了这座太子东宫?任由它废弃了?”君夙折晃悠着手腕上的锁链,戾冷笑道:“不会是这个地方死的人太多了,陛下怕故人入梦吧?”
“君夙折,你少放肆!”赵将军快走两步,剑鞘敲了敲囚车栅栏,瓮声道:“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军侯府,再敢胡言乱语,就不是问责这么简单了。”
“赵晓生,”君夙折脸上刃出一丝薄杀的阴狠,死死盯着赵将军:“刚才走的太苍茫,本侯爷还没来得及恭喜你高升,竟然成为御林军的大统领了。”
赵晓生的鼻子哼了哼。
君夙折转身,阴鸷一笑:“怎么样,踩着兄弟的尸骨往上爬,是不是站的不太稳啊!”
赵晓生的脸色瞬间绿了。
马公公则是看戏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赵晓生突然沉下手臂,剑鞘“咻”的一下撞在君夙折的腰眼上,疼的他闷哼着摔在马车里。
马公公捂着嘴笑道:“小侯爷坐稳了,这东宫年久失修,路面不平整,要是因此摔坏了,奴才可担不起这个罪责呢。”
君夙折刚要起身,赵晓生又是一剑鞘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