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打进金画眉的脊髓,犹如一根定海神针,定住了她所有的神经系统,全身瞬间僵硬。
就算是魏辽亲自动手,也没能掰开她的手。
“救,我……”顾飒挣扎着,眼看就要被掐死。
金画眉则表情狰狞,死死盯着她,手指头铁钳子一般,怎么都扣不开。
“三夫人,放手,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魏辽瓮声呵斥。
见金画眉依旧没有动容,手指略一用力,“咔嚓”一下扭断了金画眉的手腕。
“小夫人,起来吧。”
顾飒像是受到了几大的惊吓,在魏辽的搀扶下,脚下还软了好几软,才勉强站定。
“小心。”
“多谢。”顾飒惶恐的颌首致谢,将裙子从金画眉的手臂下抽出,又打出一根金针。
这根金针从金画眉的前胸打入,直中先前那根金针,将它巧力的推出来,两根金针“噗噗”射进了丁府尹身下的椅子腿。
没了金针的钳制,金画眉倒抽一口气,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我的手断了,魏辽,我要告你,我是官眷,你竟然敢对我徇私用刑,啊,疼死我了……丁府尹,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欺负吗?这些年,你吃了我多少好处,竟然就这样看着我被欺负……”
刹那间,满堂肃静。
所有人都看向丁府尹。
“啪!”惊堂木一拍。
丁府尹气的跳起来,都没了之前的官威:“来人,把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妇人给我拉下去,再找个郎中给她治一治失心疯。”
“你敢,我是军侯府的三夫人,你一个小小的府尹敢关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拉下去,拉下去……”丁府尹怒吼着,将签桶都砸了下去。
魏辽冲上去,叉住金画眉的肩膀丢给衙役:“没听到大人的话吗?把这个疯妇人关进大牢,单独关押,没有大人和我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准探监!”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是要早饭吗?放开……”金画眉咆哮着,又撕又咬。
魏辽又叫了几个衙役,一群人一拥而上,将她连拖带拽的拖了出去。
趁着人多乱哄哄的,顾飒悄然走向案牍,想要将射出去的金针取回来。
可是等她走到桌边的时候,却发现两根金针全都不见了。
她不由一惊。
有人竟然在她之前趁着混乱,拔下了金针?
是谁?
顾飒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下房间,没找到嫌疑人,只能不动声色的退回去。
丁府尹气呼呼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本官一向清廉,为人清白,最恨的就是有人泼脏水!对于这种污蔑本官的恶行,本官绝对不会容忍。”
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句话的警告之意:……你们之中要是有谁听了金画眉的胡言乱语,在外面瞎传本官贪污,本官就弄死你们。
顾飒扶抚着心口,如用弱柳拂风,娇弱不已:“大人,我家婆母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帝都的人都知道,醒来之后就发疯了,还请大人多多给我婆母请个好郎中,好好的调理调理。”
“顾夫人放心,本官心中有数。”丁府尹一拍惊堂木:“退堂!”
人群各自散去。
毒娘子放缓脚步,等顾飒跟上来:“前些天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来得及道一声谢呢,多谢。”
“不客气,姐姐今天不也是帮了我一次吗?多谢!”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各自上了马车。
“小夫人,刚才有一个孩子送了这个过来。”蛮瑟递过来一个手帕。
帕子里包着她对金画眉用过的两根金针。
蛮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她脸色不好,低声道:“事情很糟吗?”
“说不上,敌我不明。”
顾飒可以肯定,这个人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金针,肯定有非常的手段。
如果是朋友还好,敌人就麻烦了。
“吁,是军侯府的车马,”蛮瑟突然勒住缰绳:“好像是老太婆的马车。”
顾飒算了算时间,应该是金赵氏收到了金画眉出事的消息,正去救闺女呢。
想了想,让蛮瑟赶着马车走下路,避开与金赵氏交锋。
反正有丁府尹出面教训金画眉,暂时用不上她出手。
……
丁府尹去了后堂,勾着手在屋子里绕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