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咳咳……”君夙折一边故意咳嗽着,一边观察着顾飒的神色。
“昨晚上我有点事要忙,怎么,你有事找我?”顾飒疑惑的微微皱眉,“什么事?说吧。”
“……”君夙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男人闪烁不定的眼神,让顾飒心神莫名:“干嘛这样的眼神看我?”
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得。
“你说过,咱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夫妻间有坦诚的义务,所以……”君夙折欲言又止。
“你这人……”顾飒猜到了他的小心思,又气又笑:“好,这一局你赢了,既然咱们有口头协议,我就要遵守夫妻间的游戏规则,昨晚上我去了……”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君夙折若无其事的看着别的地方,但耳朵明显动了一下,显然在用心的听。
“我昨晚上去了……一个地方!”顾飒隐忍着笑意。
君夙折的瞳子一颤。
顾飒浅眸,顷身而笑:“而且,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君夙折倏然看向她的眼睛,眸下不可控的抽动着,似是在压制隐忍的怒意。
“只是呢,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所以,我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顾飒眸光下走,停在某个地方顿了三秒。
再抬眸时,艳瞳漫上坏坏的笑:“所以说,我受罚,你想罚多少钱?”
“游戏规则是你定的,罚多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君夙折咬着唇,声音戾冷轻颤。
“这个,要怎么说呢?游戏要讲规则,我也不能对我自己网开一面……而且,我明知故犯,犯的规在你们男人的眼中也比较严重,所以,”顾飒很认真的想了会,歪头娇笑:“这样,我们之前的账一笔勾销,互不相欠,如何?”
君夙折面无表情,一字一顿:“你说了算!”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顾飒打了个哈欠,倦色了些:“我现在要睡觉了,没事别叫我。”
“我要出门!”
“……”顾飒起身的动作一顿。
君夙折报复性的挑眸:“我,要,出门!”
“现在?”
“马上!”
“……”
“价格,你定!”君夙折的眼神越发挑衅。
顾飒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倏然粲眸一笑:“好!”
“我要出门,但是不能被人发现我已经清醒了,不能被人识破身份。”
“行!但你要听我的安排!”
“……”
自从君夙折出事后,军侯府的防御就成了摆设,蛮瑟背着君夙折顺着墙根溜走,愣是连只耗子都没遇上。
从后院的宅墙翻出去,顾飒推着轮椅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换了一身男装,君夙折则穿着女装,脸上蒙着柔纱,只露出一双深邃无垠的双眸。
“我一定要这样吗?”君夙折别扭的要死。
“当然,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你我,”顾飒半跪在他膝下,仔细整理他的妆发:“不过,你眼尾的滴泪痣太过于明显了,得好好的遮一遮。”
她用脂粉再一次擦在滴泪痣上,压下了黑色,再加上面纱的若隐若现,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看不到滴泪痣。
“这个脂粉的遮瑕效果太差,等有机会,我给你配一种遮瑕膏,保证连你身上的疤痕都能遮住……”
她碎碎念着,君夙折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眼神柔软起来:“你还会做遮瑕膏?”
“不会,但是可以试一试,”顾飒后撤了几分,满意的打量着他的新造型,“还不错,是个美人。”
她突然勾起他的下巴,指尖抚过唇瓣:“小美人,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侍妾,我带你出门游玩的,可别惹些我解决不了的事哦。”
君夙折前些天就让蛮瑟做轮椅,今天又突然要出门,应该是有什么瞒着她的事情要做。
顾飒推着轮椅,顺着巷道走进正街。
不知道是不是多年没出门的原因,君夙折的气场很低,顾飒也就没有说话,推着他漫无目的的走着。
“三尺书局。”君夙折突然开口道。
远处,三尺书局的幡旗随风飘飞。
顾飒微微蹙眸:“你如今的身体状况,可能不允许我进店吧?”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没有带蛮瑟出门,以她的力量,能抱起瘦弱的君夙折已经算不错了,根本不可能连人带轮椅的抱起来,出入自由。
三尺书局不大,陈旧的幡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