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人体试验?”祁瑞虽然没听懂,但直觉事情不太妙,想要翻身跃起,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发软:“你,你给我下了什么毒?我,我……”
一种奇怪的眩晕感袭来,他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这么快?”顾飒顷身,玩味的看着他的眼睛,取出笔记本,仔细的记录下来:“精华一毫升,鼻黏膜用药,三秒钟后药效开始发作……”
浓缩的药液精华起效非常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祁瑞已经进入深度昏迷,顾飒也不客气,手术刀直接扎进大腿,确定他是真的没反应了,这才取出一针解毒剂,泵进他的颈动脉。
下一秒,祁瑞哀嚎着睁开眼睛:“啊,我的腿……”
他的腿疼的要死,刚要动,却被顾飒一个眼神压住了:“别乱动!”
“可我的腿……”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一支明晃晃的手术刀,惊恐加疼痛,更不敢动了。
“放心,残不了,只是会有点疼而已,”顾飒在笔记本上记录着症状时间,敛眸低语:“比起你在小侯爷身上做的孽,这点疼就更算不上了吧?”
祁瑞的惨叫戛然而止,做贼心虚的看着顾飒,连呼吸都停了。
许久,才颤声道:“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是没有在他身上插针,还是没有给他下毒?”顾飒眼尾刃出一冽戾色,透出几分杀气:“你猜,我为什么会找你动手,而不是别人?”
“……”祁瑞干干咽下一口口水。
他连续两次栽在这个女人的手中,很了解她的狠辣手段,此时被她一眼瞪掉了魂,哪里还敢再给自己挖坑。
“表,表嫂,我就是个跑腿的,真的,我昨天是给表弟送了一碗药,但我保证,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嗯?”顾飒斜睨。
奇瑞吓的一个激灵,立即改口:“哦,我,我想起来了,是叫什么竹子根,但那药不是我要给他喝的,是表姑妈,对,这都是金画眉那毒妇的意思,她给表弟灌药都灌了一年多了。”
顾飒眸色淡凛的听着他狡辩,最后,将一个透明软胶囊放到他的枕边。
“这药遇水则化,你找个机会让金画眉服下,如果三天内她还安然无恙,那倒霉的就是你了!”
“……”
——
顾飒让蛮瑟守在门口,将君夙折转移到医疗舱,但在他眼睛上遮了根黑绸,防止醒来看到医疗舱的秘密。
针剂泵进动脉,君夙折却没有像祁瑞那样有反应。
“难道,是他中毒太深,需要时间?”
“小夫人,小夫人……”蛮瑟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听起来有些焦急。
顾飒迅速将君夙折挪出空间,还没放好,就听到外面传来冷笑。
“小子,认清楚洒家身上这身宫装再说话!就算你的主子也不敢这样对洒家,滚开!”不男不女的尖细嗓音很扎耳朵。
随即,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几名太监趾高气昂的走进来,蛮瑟则被两把刀压在廊下,动弹不得。
“你们是……”顾飒迅速拉好床幔。
“奉旨行刑!”为首的太监挑着小眼睛,睨视着打量顾飒:“听说小侯爷娶了新妻,皇上有令,责令我等好好的照顾新夫人!”
“你们说什么?什么奉旨行刑?”顾飒听的一头雾水,直觉来者不善,沉了瞳色:“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马公公,您可要小心点,这女人蛮狠乖戾,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家老夫人都吃了她的大亏。”孙管家皮笑肉不许笑的走进房间,“哦,对了,小夫人还不知道小侯爷的千日一刑吧?奴才给您说道说道?”
三年前,君夙折在皇家猎场误杀太子,君不予自愿交出君家兵权去镇守边疆,无诏永不回京,这才保下儿子一条命。
但是君夙折弑杀太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上便罚他“千日一刑”。
“小侯爷身上的伤就是千日一刑的刑罚,刀割火烙,用鞭子抽拿针戳,打断骨头什么的……要不是皇上要留他性命,他早死了,哪还能和你成婚,哈哈。”
顾飒没想到君夙折身上的伤,竟然是皇上的旨意,听到狗管家笑的恶心,冷眸佞笑:“你还笑的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皇上罚的又不是我……”
“皇上有自己的行刑官,也特意交代不准弄死了,可你们军侯府却以千日一刑为借口,对小侯爷百般虐待,甚至想活埋了他,你们猜,皇上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迁怒你们呢?”
“……”孙管家的笑容瞬间僵住。
顾飒说的没错。
马公公就是行刑官,每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