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没那么容易!伺候老子高兴,说不定就不让你给病秧子殉葬了!”
“敢咬我,贱人!”
狠狠的一巴掌抽在耳朵上,打的顾飒脑袋嗡嗡,整个人从窒息的黑暗中缓过一口气,咳嗽着吐出一些辛辣腥臭的药渣。
没等缓过神来,被男人一把拎起来,粗暴的甩到桌上,“嘶啦”,扯拦了后背的衣服。
“要不是看你这张脸还有几分姿色,你以为老子爱玩你吗?”
男人粗粝的大手抚过后背,顾飒的意识终于彻底清醒。
她是全军唯一的兵王女军医,受邀参观医疗基地的实验舱时,实验舱突然爆炸,她也被大火吞噬,穿成了这个同名同姓的姑娘。
原身是江州户外郎家的嫡长女,被继母和妹妹顾红嫣强行灌下麻药,代替顾红嫣冲喜嫁给了君家的残废小侯爷君夙折。
今天晚上正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粗暴对待她的男人却不是新郎君夙折,而是他的表弟祁瑞。
祁瑞觊觎原身美色,冲进洞房想要霸王硬上,被原身咬了一口后恼羞成怒,一拳头活活的把她打死了。
“滚开!”顾飒猛然转身,一手肘撞在他的脸上,终于挣开咸猪手。
祁瑞被手肘撞到嘴巴,撞的满嘴都是血,难以置信:“血?贱人,你打到我流血了!”
趁这机会,顾飒迅速穿好衣服:“流血算什么?就你这样的,不讲伦理,不认纲常,打掉牙都是轻的!”
她后撤一步,右手屈指成弓,狠准的对上祁瑞打来的拳头。
“嘎巴”
祁瑞痛的抱着手惨叫,这一拳下去,他的指骨最少断了两根。
“贱人,你,你用了什么妖法?”
“兵不厌诈,不讲武德这些话,难道你没听过吗?”
顾飒有了喘息的契机,转身拎起一张木凳,冲着祁瑞的后腰狠狠砸下去,正中老腰。
惨叫声中,木凳子崩了个稀巴烂。
“我的腰……”
“我看你这一身的骨头都很硬,免费帮你软一软!”顾飒捡起一根凳子腿,不分地方的暴揍下去。
“饶命,姑奶奶饶命,我错了,长嫂饶了我这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是吗?”顾飒瞥了眼某个地方,凳子腿在手中转了一个圈:“可依我看,你这身上还有个地方得软一下!”
“……什么?”祁瑞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但是已经晚了。
凳子腿实打实的打在某个地方,疼的他倒吸一口气,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现在,应该不会再硬了!”顾飒满意的拍了拍手。
话说回来,她和祁瑞的这一架,打的房子都要拆了,外面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踢开门,拎着昏死的祁瑞走出门廊,拖过长长的花厅,一个人都没遇上。
直到走到花园的木桥,才见到正院那边丝竹绕耳,人们在推杯换盏的庆祝她的大婚。
真是讽刺!
顾飒拎起祁瑞,扔下木桥后,一溜烟的跑回婚房。
很快,远处传来吼叫。
“是二姑爷!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快,还有一口气,快抬进屋里。还愣着干什么呢?叫郎中啊……”
这都没淹死?
顾飒有些失落的关上房门:“还以为明天能吃席了呢……”
等会!
不对!
“我差点被人强了,还和祁瑞在房间里打成那样,新郎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莫不是……死了?”顾飒疑惑的看向垂着红绸幔的雕花大床。
就算君夙折再不喜欢她,到底是过了婚书的夫妻,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老婆被男人凌辱吧?
她快步走到床边,掀开帷幔。
“唔!”
刺鼻的腐臭味扑鼻而来,熏的她后退好几步,差点吐出来。
婚床上,躺着一个几乎赤果的男人,他瘦削干枯,头发灰白,乌青的眼睛如同骷髅般凹进脸颊。
两根比手指还粗的铁链从房顶垂下来,穿过男人的肩胛骨,磨破了周围的皮肉,化脓腐肉散发着阵阵恶臭。
除此之外,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刀痕,鞭痕,咬痕,开水烫过的疤痕,烙铁留下的痕迹等等……触目惊心。
更瘆人的是,他的皮肉里插满了大大小小,成千上万根缝衣针,随手一捏,就能从肉里挤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