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这种丑态仅维持了两个月。
两个月过后,满宝俨然已经是个小版的周从谨。把他的照片和周从谨两个月时候的宝宝照放在一起,除了照片像素和滤镜有差别,其他几乎分不出谁是谁。
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直挺的长睫和嘟嘟的小嘴。
他睡觉或者不笑的时候,眉头自然轻蹙,粉红嘴巴紧抿,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然而,和周从谨不同的是,他很爱笑。
一笑起来就咯咯不停。也很亲人,谁都乐意让他们抱。
他意料之中地非常好带,加之家里还有柴阿姨、月嫂和周从谨,周母对满宝又喜爱得紧,几乎每周都要申请接他过去带几天。
因此,从怀孕到现在,沈宜几乎没怎么体会过艰苦。
满宝很快到了三岁。
周从谨国外出差半个月,回来的时候,满宝正背对自己坐在客厅玩。
柴阿姨坐在他旁边陪伴,见他回来,忙起身点头:“呦,周先生怎么提前回来了?”
“柴阿姨。”周从谨点了点头。
他站在玄关处换鞋,视线环顾一周,没见到沈宜身影。
他迈步过去,见满宝坐在地上搭小火车,唤道:“满宝?”
柴阿姨蹲下,笑着指着周从谨:“满宝?看谁回来了?”
满宝咿呀呀地,抬眸看到爸爸回来了,急忙丢下心爱的小火车,拍着手欢呼:“爸爸。”
周从谨一把将他抱起来,问道:“想爸爸没?”
“想了。”满宝抱着他的脸亲了口。
“妈妈呢?”
“妈妈,妈妈在睡觉。”满宝伸出小胖手指着楼上,挣扎着小短腿要下来:“宝宝自己走,宝宝带爸爸上楼找妈妈。”
“不要吵到妈妈睡觉。”周从谨给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放他下来。
大手在他脑袋上抚了抚:“你跟柴奶奶在楼下玩,爸爸去看看妈妈。”
满宝也不闹,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眼睁睁见爸爸抛下自己,转身上了楼。
*
沈宜正陷在暖香的枕头里熟睡,梦中,忽觉一阵熟悉的体香将她包裹,轻盈的亲昵触感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她脸上。
须臾,那触感逐渐变得浓烈,撬进她牙关,湿热黏糊,似乎不把她闹醒誓不罢休。
沈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近在咫尺的周从谨,神识瞬间清明。
“从谨?”她眸眼亮了亮,声音方从睡梦中被吵醒,还有些暗哑。
“嗯。”周从谨缠绵地吻了吻她的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应答。
沈宜揉了揉眼,抬起头在房间里条件反射地找寻:“满宝呢?”
“他要在楼下玩火车,没上来。”周从谨淡道。
沈宜哦了一声,钻进他宽厚温暖的怀里:“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说呢?”周从谨笑道。
“我记得某个大摄影师的作品展明天开展,昨天晚上给我视频,说紧张得怎么也睡不着。”周从谨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是不是你?”
沈宜有些不好意思,被他捏了的鼻尖磨在他喉结上蹭了蹭:“谢谢你的支持,周先生。”
“老婆第一次的摄影作品展,我当然要支持。”周从谨道。
三年来,沈宜逐渐从明星艺术摄影转为纪实摄影。
除此之外,周从谨还给了她另外一份工作。谨宜基金的创始人和核心管理者之一,也是募捐宣传大使。
他手把手教她基金运营,项目管理、资金募集以及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事情。
沈宜的纪实镜头,很大部分对准的都是山区贫困学生。
几年前无心插柳般地报名的那个法国知名摄影奖,她的作品竟然入围了。被选中的,恰巧是她用手机拍摄小爱吃融化冰淇淋的那张照片。
也因此,她本就有些名气的身份愈发攀升,关注度显着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