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保国召集大家开了个晨会,把这事说了。
教育大家,都是革命同志,要打好关系,不能搞排挤对立。
陆保国也知道,工分净值降低是主因。又叫来会计,给大家详细解释了工分净值降低的原因。
反正是各种各样多方面的,不是因为多来了几个知青,就影响了工分净值。
虽然,多多少少有些这个原因。
陆保国说了一番后,就让大伙回去了,至于大家能听进去多少,他就没办法了。
陆保国心里也有些气的,因为听说,明年又要有新知青下来。
现在这二十来个,已经搅得他不得安宁了,要是再来一些,那知青点就更拥挤了,那些人只怕得要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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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征完成了在武研所的交流学习后,又回了趟原部队,和师长就随调的事聊了一番,包括苏茉的工作。
安排个工作并不难,但要有个好工作,就不那么容易了。他们现在人也还没过去,不清楚那边的情况,师长也不敢打包票。
两人商量后决定,陆长征在明年先调过去,等他们稳定下来,再找个相对好的工作,把苏茉调过去。
11月初的时候,陆长征便回来了,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调令。
那些被陆长征能力收服的人,听到他很快就要调走了,都十分不舍。
对于那些有潜力的,陆长征征询过他们的意见后,便跟上面打了申请,把那些人调到一线部队去了。
11月底的时候,部队新任命的团长便过来了,是陆长征的老战友,那个穿的确良内裤的陶培胜。
陶培胜在年初做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养了两三个月才养好,但也不适合在前线了,便调来了后勤部队。
陶培胜家里也是有人的,他如今受了伤不能在前线了,以后再升迁就难了,便趁着这个契机,使了力,给他升到团长的位置。
陆长征亲自开车去接陶培胜,等看到他有些微跛的脚时,难受的闭了闭眼。
陶培胜这个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其实内心跟陆长征一样,是喜欢刺激和热血的。如今再不能回一线,只能在后勤了,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
陶培胜见陆长征竟下来,给他开车门,笑着捶了他一拳。
“我这不过是腿脚有点不利索了,又不是残了手,要你给我开车门。”
等两人都坐上了车,陶培胜收起了笑,半晌才道:“老陆,川子牺牲了。”
“嗯,我听说了。”陆长征喉咙有些哽住。
在部队的时候,他,陶培胜,赵川,三人关系最好。
“是为了救我!”陶培胜眼里噙着泪花,“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带着川子的那份。”
“我能走动了后,去了趟陇省川子老家,那里真是深山沟沟里啊,穷得很。川子娘头发都白了,背也有些佝偻,眼看着儿子有出息要熬出头了,儿子却没了。”陶培胜摸了把脸。
“我在川子坟前发过誓,我一定把他娘当成亲娘一样孝顺。等我在这边稳定了,我就接她过来随军。”
“到后勤挺好的,至少安全,我得活着照顾好川子的娘。”
“只是,川子报仇,老陆,只能靠你了。”
“好。”陆长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