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征见媳妇不理自己了,有些慌张,一边悄摸摸勾媳妇的手指,一边道歉:“媳妇,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晚上,不会在白天了。”
苏茉忍着腿间的酸涩迈着大步往前走着,把脸别到一边,不想理陆长征。
陆长征赶紧移到另一边,“媳妇,我错了真的。你理我好不好?不然爹娘看到不好,我回去再跪搓衣板。”
苏茉脚步一顿,这才开口:“这是白天晚上的事吗?你明知道上午要去爹娘那里,你还那样,现在这么迟了,别人怎么看我?”
“不会怎么看的,现在还早,才八点。我们昨天洞房花烛,他们理解的。”陆长征安慰道。
“你还说。”苏茉气得打了陆长征一下,整个人都快哭了,臊的。
陆长征知道媳妇这是害臊了,勾唇露出一个痞痞的笑,低头在苏茉耳边小声说道,“媳妇,你去的越迟他们越高兴。因为这说明他们的儿子勇猛,很快就能抱上大孙子了。”
苏茉踹了陆长征一脚,真不想再理他,拔腿继续往前走。
陆长征轻笑着追了上去,他媳妇真可爱。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没分寸的,但谁让他媳妇肤白貌美,身娇体软,叫声又好听,勾魂一样,叫他怎么忍得住。要不是他媳妇受不了,他估计能造一晚上。
陆小兰正在菜园子帮她老娘翻昨天压过的地,见陆长征和苏茉匆匆走来,便笑着招呼:“三哥三嫂,早。”
苏茉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早。”
因为时间紧,苏茉今天辫子都没编,头发梳顺别在耳后,就匆匆出门了。
这时,恰好一阵风吹来,撩起苏茉的头发,露出她白皙的侧颈,以及上面的点点红痕。
陆小兰看到后,喷笑出声。
她三哥还挺猛的,把她三嫂的脖子啃得到处都是嘴印子。
“小兰,你笑什么?”苏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三嫂,把衣领子往上扯一扯,头发压一压。”陆小兰凑近苏茉,挤了挤眼,“脖子上都是嘴印子。”
苏茉只觉得一股热血往上涌,脸红的快滴出血来,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进去。
陆长征瞪了自家缺心眼的妹子一眼,这种事是能说的吗?他媳妇本来就恼他,如今被这样一取笑,只怕更恼他了。
“媳妇,没事,她供销社的,眼睛尖,别人看不到的。”陆长征安慰自家媳妇。
要真恼了,他今晚没肉吃了,可咋整。
陆小兰见苏茉那快滴出血来的脸色,知她三嫂是个害羞的,便不再开玩笑。
“对,三嫂,其实不认真也看不见,你把头发压一压就好。”
没办法,在供销社待久了,八卦听多了,脸皮也变厚了。
苏茉简直羞愤欲死,还好李月娥听到声音出来看,给她解了围。
“老三两口子来了?那到堂屋坐着吧。小兰,你也别翻地了,叫景明一起,到堂屋去。”
陆长征赶紧把他媳妇牵到堂屋去,很快,大家也都到齐了。
陆桂花一到堂屋,见苏茉坐在那里脸颊红扑扑的,便问:“老三家的,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她小儿子每次发烧的时候,都是脸颊红扑扑的。
“不,不是,刚才走得急,热的。”苏茉赶紧否认,幸好她今天觉得冷,还加了件外套。
陆桂花不疑有他,陆小兰则低头偷笑。
除了5个小朋友,家里的大人都齐坐在堂屋,就连陆伯鸣都盖了个薄毯端坐着。
因为他和他爹就是新老支书,会计又是自家大儿子,陆清安就没请人来做见证,准备自己把家给分了。
陆清安清了清喉,“你们还小的时候,家里生活困难,没什么积蓄,等你们大一些,好不容易有了点积蓄,老大老二又是娶媳妇,又是三年自然灾害的。家里也就老三去当兵后,才开始正经能攒些钱。”
“老三是64年10月份去当兵的,到现在整整七年,除了前两年每月寄5块钱回来,后面5年,每月都是寄20块,整整给家里寄了1320元。”陆清安看着手中的账目说。
“汇款单我都留着,要是有疑问的,一会儿可以拿去看。”
“接着说老二,老二是两年前去公社木材加工厂上班的,上班后,也是每月给家里交20元,一共交了23个月,总共460块钱。”
“还有小兰,在公社供销社上班三年,在出嫁前,也是每月给家里交20元,一共交了26个月,总共520元。”
“我是66年正式开始接大队支书这个位置的,支书每月有7块钱补助,至今一共领了5年又9个月,一共483元。”
“老大虽然没往家里交钱,但老大从61年开始,就担任村里的会计,每年工分都是按大队工分最高者同等结算,每年都给家里贡献了近2000个工分。按这些年大队工分的平均单价5分钱来算,这么些年,也给家里贡献了不少。”陆清安还不忘肯定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