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你是谁呀”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破了阵?”
还不等他回来,女人就转身跳下树去,一眨眼就不见了,只剩他一人站在这桃花林中。
鹿秋艺的胸口一阵阵火辣辣的疼,他俯身马背之上捂住胸口。
再次睁开眼,是乌青色的帐子,原来是梦。
他梦到第一次见她,他误入阵法。鹿秋艺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她更美好的女子了。
“侯爷醒了,快,热水!”
嘤嘤细语,鹿秋艺突然坐起身,握住床边人的手,拉开帘子。
皱眉,一甩袖。
不是她。
方瑶笑着的脸僵了僵,很快便整理好脸上的神色,换上了无懈可击的笑脸。
她温声道:“侯爷这是急火攻心,刚刚太医来开了些药,小厨房备了些粥,侯爷起来喝一点吧。”
鹿秋艺揉了揉紧蹙的眉头,压下心中的隐隐的不耐烦。
“你先出去吧。”
方瑶顿了顿又说:“侯爷,姐姐她……”
“出去!”
那声音说不出来的恐怖,方瑶手一抖,手里的粥差点就翻了,连忙退了出去。
转过身,方瑶攥紧了手,尖锐的指甲刺的她的手心全是红红的印。
第十二章昔年
大雪悠悠扬扬地往下掉,连风都变得安静。
鹿秋艺站在她芷兰居院子前的小花园,他抬头看着面依譁前的匾额。
瑰琦,是大婚后的第二天他亲手写的并挂上去的。
楚肖宁看着他,不解:“你们中原人真是文邹邹的,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的意味深长,挽着她的肩膀。
“你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犹豫再三,他还是走进了她住了这么多年的房间。
上次进来,是他强迫她与自己交欢,那场带着无限怒气的欢爱,让他醒来之后落荒而逃。
他看着房间里面的一切摆设,好像一切都没变,却又是那么陌生。
南边的窗户,他最爱坐在那儿看书,有了她后,他书房都懒得去,索性把东西拿到这儿来办公,他办公的时候,楚肖宁眯着眼在旁学绣花。
每次当他扭过头,都能看着她拿着针发呆,一筹莫展看了叫人直发笑。
想着就笑出声,她扭过头,生气的插着腰:“鹿秋艺!”
她总是抱怨:“你们中原人干嘛要送自己绣的荷包啊,送匕首,虫宠怎么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绣。那个最后绣的又像鸭子又像麻雀的鸳鸯荷包挂在衣服上好多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也不记得的时候,掉了。
他环顾,整个房间,冷冷清清。
一个侯爷夫人的房间,竟然比普通人家还要简朴,心里泛起阵阵酸意。
他打开她的梳妆柜,霎时两眼放大,是荷包,一个,两个,三个……他数不清。
做工一个比一个精致,上面的图案也越来越活灵活现。
再打开下面的柜子,放着一副副画,全部都是他……
各种各样的表情,场景和服饰。
心又开始慢慢的痛起来,像针在心上一点一点的戳。
“诶,鹿秋艺你别动,对对!这是这样。”楚肖宁极为认真的看着他,又往画上涂涂画画。
他无奈的拂额笑笑。
画中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他一愣,以为她说给他画像是一时兴起,没想到画的不错。
他拿着画的手慢慢攥紧,一张,一张,越往下看他的心越是止不住的痛,鹿秋艺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床边放了一只小小的一双虎头鞋,甚是可爱。
他想起刚成亲时,他故意这样说,我们要是有了孩子,得像我,聪明。
他看着楚肖宁只是愣着,后来心不在焉的笑了笑,她却什么都没说。
鹿秋艺想着她的身份,便没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