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中,你这个混蛋!”沈妙澄挣着自己的细腕,与他呜咽道:“你既然抢了我家的天下,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干脆把我也杀了,你把我也杀了!”
梁世中的眼底蕴着醉意,他为沈妙澄拭去了那些泪珠,低哑着声音开口:“我们生个孩子,有了孩子,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我们重新开始。”
“你妄想!”沈妙澄的身子颤抖起来,眼瞳中有清晰的惧意划过。
梁世中不再说话,他的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则是解开了她的腰带,
沈妙澄剧烈的挣扎起来,她拼命的推着他的身子,近乎语无伦次的开口:“我杀过你一次,等于完成了我父亲的遗愿,我丢下了你的凤冠,让你在百官面前现了丑,我不想再杀你,也不想再爱你,你放了我,你让我出宫,让我离开这里……”
“我不会放了你。”男人的声音暗沉,他的眸心似是蕴着火光,只俯身一举擢取了她的唇瓣,不由分说的将她吞噬。
椒房殿中。
一众宫人俱是大气也不敢出的立在朱成静身后,案桌上的龙凤双烛已快燃烧殆尽,却仍是不见梁世中的踪影。
“娘娘,这天都快亮了,要不,您就别等了,让老奴服侍您,躺下歇一歇。”盛嬷嬷看了眼天色,小心翼翼的妤朱成静言道。
“今日是立后的日子,按规矩,皇上是要留宿在椒房殿的。”朱成静的声音很轻,她的面色平静,一句话只让人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娘娘……”盛嬷嬷似是有些难为,低声道;“皇上今晚,已经去了凤华宫……”
“是吗?”朱成静似是一点也不惊讶,她的唇角浮起一分淡淡的笑意,就那样说道:“皇上对她,还真是痴心不改。”
“要说起来,也不知皇上到底怎么想的,放着三千佳丽不要,偏生要去疼一个仇人。”
说完,盛嬷嬷似是察觉不妥,只向着朱成静俯下头,恭声道;“娘娘恕罪,老奴多嘴了。”
“你说的没错。”朱成静眼中浮过一丝苦笑,她向着那一对龙凤双烛看去,就见那蜡烛已是熄灭了。
“盛嬷嬷,扶我去歇息,”朱成静缓缓起身,轻声说了句;“皇上不会来了。”
西南。
“京师近日有何动向?”主位上的男子向着躺下的随从问道。
“回元帅的话,据探子来报,说是梁世中沉溺女色,并未勤于政事。”那随从抱拳,向着萧晏城恭声道。
“他沉溺女色?”萧晏城皱了皱眉,沉吟道:“梁世中并非好色之人,莫非他这刚登基,便大张旗鼓的选妃,夜夜笙歌不成?”
那随从闻言只悄悄的向着萧晏城身边的萧骏生看了一眼,方才低声说了句;“并非如此,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说,梁世中……只专宠一人。”
听着随从的话,一直一语不发的萧骏生顿时变了面色,他向着那随从看去,一字字道;“他宠的是谁?”
“是昭阳公主。”随从深深地低下了眸子,“信上说,梁世中但凡有空,都会陪在公主身边,之前还曾一意孤行,要将公主立为皇后,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各种传言纷纷,属下也不知真假,只知道立后大典被梁世中下令取消,昭阳公主……也被下令禁足于凤华宫中。”
“竟有这等事?”萧晏城微微一惊。
“是的元帅,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属下倒觉得眼下是咱们进攻的良机。”那随从眼眸灼灼。向着萧家父子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