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认真地听我说话。”?霍斯年不耐烦地说道。
我微微侧头问他:“如果你没有戴,你的眼珠子为什么会变了?变成一点点的绿?”
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色带着一丝怪异的躲闪。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跳过这个问题直接回答了我上一个问题。
“如果你一定要领证,我不会拒绝你。明天,明天我就抽空带你去。”
所以,对于霍斯年来说这件事情比领证更让他难以回答吗?
他死死地盯着我,让我感到背后的汗毛微微竖起。
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我随意地摆摆手:“无所谓啦,领证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反正医院是自己家的,手续这些也根本就不是问题。”
说完这些,他仍旧站着一动未动,眼神里仍旧是打量我的神色。
似乎,像是查看我是否发现什么端倪的感觉。
我别过脸避开他的注视:“有些饿了,我让琼姨给我做些点心,你要吃吗?”
霍斯年在我身后回答:“不用了。”
我一步也未停,往楼下走去,看似镇定实则手臂上的汗毛已经竖起。
坐在客厅里,我看着琼姨正在准备晚饭,看到她我才觉得稍微安心一些。
琼姨端了一碗面条放在我手边:“洛小姐是不是饿了?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我惊异为什么琼姨会恰到好处的知道我饿了。
不过,刚才我和霍斯年在楼上争吵的声音蛮大的,她很有可能是听到了吧。
“谢谢琼姨。”
面条里的配料很丰富,小黄鱼,鸡蛋,螃蟹,肉丝。
闻起来感觉就很鲜甜。
不过我自从孕吐开始后,嘴巴里就一直很淡,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去看过医生,但医生也只是说是怀孕的缘故。
并且叮嘱我,更要吃些清淡的食物。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胃口越来越差,所以除了肚子大以外,整个人都在非常明显地瘦下去。
我扒拉着碗里的面,吃它只为了填饱肚子而已。
人生从来没有这样没滋没味过。
上回这样还是在梦里醒不来的时候,无论是多么精致的食物都味如嚼蜡。
不对,蜡都有味道,但是饭没有味道。
我边想着边吃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很快被我压了下去。
不会的,这不可能。
一定是我想多了。
此刻我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我那拿着筷子的手正在微微发抖。
琼姨有些担心地问我:“洛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抬眼看着她,强装镇定地笑着:“没事,就是面条有些太烫了。没什么胃口,我就不吃了,晚饭也不用叫我,我去休息了。”
“行,你要是想吃了,饿了就跟我说。我给你准备点爱吃的。”
“嗯嗯。”
我敷衍了琼姨几句,便起身回到卧室。
霍斯年在隔壁书房不知道干什么,反正没有什么声响。
冲了个澡,我便躺进被窝中。
手机里什么信息也没有,有一种我不联系外界,外界也不会联系我的感觉。
我窝在被窝里,心中酸涩地发苦。
如果我的想法一旦得到证实,那我该怎么办?
想到这,我流着泪无声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时,我感觉有人在上方盯着我看,那诡异又阴森的感觉吓得我不敢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