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觉得呢?”秦慕修浅笑着问道。
“啊?”赵锦儿只觉相公的眼神,似乎,不怀好意。
“珍珠与你同年,大嫂嫁给大哥的时候,才十六呢,第二年底也生了妙妙。”
果然不怀好意,赵锦儿撅起小嘴,“你是觉得,我也该生娃娃了?”
“没有该不该,只有想不想,你想生,咱们就生个玩玩,你不想,咱们可以再等几年。”
赵锦儿这才露出笑颜,拿出秦珍珠说的那一套,“我想等药庐和医馆上轨道了再生娃娃,要不,娃娃一生,就跟大嫂似的,只能为着娃娃和锅台转,什么也干不了了。”
秦慕修倒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
“你说得对,你若是想在医届闯出一点名堂,就得付出相应的努力。”
“你不会觉得我一点也不顾家,只为自己打算吗?”
赵锦儿到底有些担心,毕竟不管是村里的女孩子,还是城里的大小姐少奶奶,都是嫁人没多久就要生孩子的。
不生孩子,在婆家和丈夫眼里,都还算不上自己人。
有些人家,甚至会把不会生孩子的女人直接休出门。
秦慕修笑着把她搂进怀中,“怎么会,你有出息,我这个当相公的,跟着沾光呀!我巴不得你有大出息,继承外公的衣钵,成为小鬼医呢!再说了,你是我媳妇儿,是因为你这个人,又不是说不生孩子你就不是我媳妇儿了,孩子顺其自然就好,有是缘分,没有是天意,迟有早有都冥冥中自有注定。”
赵锦儿感动得掉眼泪,肩膀一耸一耸的。
“怎么啦?”秦慕修柔声道。
“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相公?”
“。。。。。。”你命好呗!
“对了,奶弄来的那些药,你偷偷扔掉,就跟她都喝了。还有那符,你可千万别真的烧灰喝啊!当心拉肚子!”秦慕修越想越觉得离谱,“也不知是什么假道士沽名钓誉欺骗百姓,喝符灰求子都出来了,要是在乡下,指不定还要叫你去拜大仙跳大神。我得抽空说说她去,省得老来找你麻烦。”
赵锦儿一边擦泪一边忍不住笑,“奶也是好心,你就别说她了。那些药我都看了,无非就是些滋阴壮阳的,喝了也没坏处。”
秦慕修眉头攒了攒,“药就算了,符是真的离谱,烧了灰喝水就能怀孩子,亏她也信。”
赵锦儿不好说那符是要行。房后喝的,想来肯定是有人正好成功了,就把符给传神了。
秦慕修第二天还是找了秦老太,他听了赵锦儿的话,并没提符药,说的是另一桩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很久的事。
秦老太听了,当即拍手赞同,“你说的这事儿,我也一直在心里念着呢!只是一直没机会,你们自己也没说,我就没提。”
原来,秦慕修是想跟赵锦儿重新办一场婚事。
娶她的时候,正是他病得最重的时候,甚至不能说是娶进来的,说是买回来冲喜的更贴切。
想到她当初是抱着公鸡拜的堂,秦慕修的心里,就满是愧疚。
她倒是没说过什么,但是秦珍珠和张芳芳成亲的时候,她看到她们穿着漂亮的喜服,画着美丽的妆容,戴上金的玉的首饰,眼里的羡慕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