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阵唏嘘。
连之前给黄大夫捧臭脚的几个大夫,都大惊失色。
“黄老师,那些药就是病人们的命啊!您怎么能。。。。。。”
“先前您说汤大夫和赵娘子,一个不入流,一个名不见经传,叫咱们不必放在眼里,可是现在明明就是赵娘子的药方起效,病人们都开始痊愈了,您换病人的药作甚?”
“莫非您真的是妒忌赵娘子,害怕传出去了,人家说您行医多年,还不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医术好?”
黄大夫最是要面子的一个人,哪里听得这种声讨,当即狡辩。
“老夫怎么可能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甚么换药,老夫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甚么!”
赵锦儿质问,“那您往炖药间来作甚?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前我让您帮忙炖药,您每次都说这屋里碳火气熏眼睛,不愿意进来的。”
黄大夫冷哼一声,拿鼻孔对着赵锦儿。
“老夫明儿就要回家了,这破地方到郡上,得坐大半天车,我老人家不口渴吗?这屋不止炖药,也烧水,我来打点水不行吗?”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暖壶。
赵锦儿心知石灰肯定是他换的,但他这么说,还真不知怎么反驳。
樱。桃红的唇瓣,只管气得直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黄大夫站直身子,拍拍衣摆,指着秦慕修的鼻子骂道:
“小子!老夫今儿在你这受的气,来日定当十倍奉还!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赵锦儿听着这威胁,吓得不行——
老秦家就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百姓人家,这黄大夫却有做太医的儿子,还掌管着那么大的医馆,家大业大的,真想报复他们两口子,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相公~~”
受到惊吓的赵锦儿,下意识地就拉住了秦慕修的手。
只要握紧相公,相公就能替她挡去一切风雨。。。。。。
秦慕修本念着黄大夫年纪大,来的这些日子确实也吃了不少苦头,而且他干的这点恶事,并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想着警告一下就罢,给他留条后路,不想弄得不可收拾。
谁知道这老东西,竟然敢恫吓他的小媳妇。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不是你干的?”秦慕修锋利如刃的目光,折射到黄大夫脸上。
黄大夫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怵,但还是嘴硬道,“当然不是老夫,老夫虽然看不惯你们的行径,但老夫也是大夫!该不会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们救死扶伤吧?老夫救过的病人,比你们从小到大见过的人都多!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怎么会干这种下作的事?”
秦慕修不怒反笑,“这事儿干得下作,您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