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电的感觉袭遍全身,身体的本能反应有些控制不住。
余蔓蔓缓了好几秒才从这样的感觉里缓过来,她很气恼,气恼自己的技不如人!
对上贺宴铮冰冷戏谑的视线,余蔓蔓的眼眶都红了起来。
她这么多年,还从未和男人这么亲近过。
从小被关在高塔,她见到最多的就是封涵毅的手下和佣人。
这半年才终于得到自由,她几乎都将自己泡在实验室。
她像是努力吸水的海绵,开始认真消化着之前父亲每次去探望她、给她的书本知识。
她想要成为一代名医。
可现在,输给了连先生,还被贺宴铮威胁占了便宜。
余蔓蔓心头恼恨又委屈,心酸的感觉涌起,有些铺天盖地。
她其实没有自己平时表现出来得那么坚强,她很少将表情外露,只因为她怕被人拿捏在手心。
因为她那么多年,从来都没和人正常相处过,她怕别人发现她的异样。
别人看她干脆利落高冷又无坚不摧,实际是因她并不那么通透人间世故,所以给自己竖起了厚厚的铠甲。
她也不想这样,她甚至羡慕夜初棠。
虽然夜初棠中毒,可那么多年,夜初棠是自由的。
贺宴铮完全没料到,余蔓蔓会哭。
臂弯里的女孩眼睛越来越红,到了后面,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清澈的眼泪。
她就那么望着她,眼底的不甘似乎都被眼泪冲淡了不少。
“我已经配合你了,把药还我。”
余蔓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维持着清冷,可尾音的轻颤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她不敢想,自己病发的样子。
她不能没有药。
“可以给你。”贺宴铮却仿佛没有温度的机器:
“但是你得跟我走。”
他终于说出目的。
他要带走余蔓蔓,将人锁住,等自己抢回身体,余蔓蔓才可能获得自由。
听他这么一说,余蔓蔓就知道了。
她一字一句:“你也要限制我的自由?”
贺宴铮残酷地道:“抱歉,我也不想伤害女人,可惜你太不听话,我知道你不会给他停药。”
余蔓蔓道:“我这就不管你们的事,说到做到。”
贺宴铮笑了:“我亲爱的女朋友,可惜我不相信呢!”
余蔓蔓的手指紧握成拳,她已经将眼泪憋了回去,又回到了平时清冷模样:
“我可以喊他们,你根本打不过你哥。”
贺宴铮唇角勾起:“我是打不过他,但是又怎样?”
“我听连先生说,你每月都要在这天用药,如果不用药,你会非常难堪……”
闻言,余蔓蔓心脏骤然收紧。
贺宴铮继续揭开残酷事实:
“就算我哥抓住了我,我不说药在哪里,他也不会言行逼供,毕竟,我是他亲弟弟!”
“就算你能有办法让第一人格出来,可他没有我的记忆,不知道我把药藏在了哪里!”
他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
“哦,你知道为什么第一人格从来都不敢告诉大家,我的存在吗?”
“因为,他也怕啊!当初是我忍着灵魂撕裂的痛、冒着彻底消失的危险,把我哥从枪林弹雨里背出来的!”
“所以,你说我哥会选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