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透出水,封朔择一步步走上礁石。
然而才没走两步,就见到了父亲的心腹。
男人一身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一动不动站着,似乎已经来了很久。
就那么看封朔择在水里进进出出。
“阁下,先生让您去守岁。
”他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封朔择感觉自己刚才找到的安静再度被烦躁替代,他捏着面具,淡淡道:“知道了。
”
回到高塔,换衣服的时候,封朔择明显看到了手臂上的伤。
被海水浸泡后,又开始流脓。
这里即使好了,应该也会有明显的疤痕。
他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向来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他,很不喜欢不完美的东西。
包括他自己。
他整理好衣服,去了父亲的房间,脚步早已虚浮。
身上很热,头很晕,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有些不甚真实。
封涵毅指了一下地上的坐垫,道:“坐。
”
封朔择坐下,和过往很多年一样,拿起蜡烛,点上一盏油灯。
手抖得厉害,眼前开始出现重影,油灯亮起的时候,封朔择的指尖被烫了一下。
打火机落到了桌面,他眼前一黑,也重重地倒了下去。
封涵毅微微眯起眼睛,问站在一旁阴影里的斗篷男人:
“把他刚刚做的事,详细汇报给我!”
封朔择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
医生将他扶走的时候,斗篷男人刚好将经过讲完。
“就为了捡一个面具?”封涵毅平静地问,可声音带着高位者的杀气。
“是的。
”斗篷男人点头。
“我见过这个面具,是那天那个女人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