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离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后,长舒了一口气。
“找到这个味道就好了,那就可以寻找源头了。”
还好相爷没怪他。
“这种毒物要么就是自己制作,要么就只能去鬼市找了。”
商洛书认真地分析道:“但是这种毒物光是一种的制作都要费时两年,一定是在鬼市。”
“啊?”沈斯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讶异地看着商洛书:“相爷不会要亲自去鬼市走一趟吧?”
商洛书眉头一皱,反而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沈斯离一时语塞。但是两个朝中官员去鬼市那种官府严令禁止的地方,实在是会落人话柄。
鬼市倒不是真的有鬼,而是个销赃的地方,也会有人贩卖道上的消息,在那里可以买到赃物、冥器,甚至是来历不明的奇异之物,甚至可以买凶杀人。
官府虽然明面上说去那样的地方是违反律法的,但实际上,官府也会在背地里赚鬼市的银子,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鬼市的摊主都是懂规矩的。
只不过,他们毕竟是朝中有身份的人物,不是九品芝麻官,这么一去,太显眼了。
“相爷,依属下所见,不如派南尘和扶桑去鬼市打听吧。”沈斯离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谁知这回商洛书却那么坚定,偏要自己去鬼市走一遭。
沈斯离也拗不过相爷,但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前去,便要和他一起去。
……
两人乔装打扮来到鬼市。
沈斯离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却感觉到一阵阴森,后背发凉。
鬼市必定是夜半才开市的,黎明即收,开市地点就在深山林子里,以树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为标记,每棵树下都会有一个摊位。
树也是有灵性的,生长出来的枯枝形状就像一张张鬼脸,倒也符合这里的气氛。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打听一下。”
“是。”
商洛书让他在某一棵树下等候,接着便拿着那瓶混合过的毒药,走向一个卖酒的摊位。
沈斯离在远处看着,并不知道他与老板交谈些什么,只是看见商洛书先是给了老板一张银票,然后老板给了他一壶酒。
看着就像在买酒。
商洛书喝了一口酒后,又与老板交谈了几句,然后才小心将毒药瓶子放到桌上。
他这么熟门熟路的,沈斯离都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老主顾啊?难道以前就来过鬼市了?
“听闻明老板收了一样宝贝来,马上就要开市了。”
“是啊,那可是轻易不出世的宝物啊,听说还是出自西域人之手呢。”
路过的三三两两行人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沈斯离原本是不想管那么多闲事的,但一听到“西域人”三个字,却瞬间来了兴趣。
放眼望去,好像有很多人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走去,而那个地方已经离出口越来越远,也越靠近鬼市里面了。
对于那个地方,沈斯离也只是听说而已。
它位居鬼市最中心的地带,贩卖的就是一些来历不明的奇异之物,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听说那个地方连官府都不敢管。
不知怎么,沈斯离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似的,忍不住就跟了过去。
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