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斯离早就没事了,只是因为商洛书有事要找他办,就故意让他谎称伤势严重,在府中休养,所以皇上还以为沈斯离在家里养伤呢。
商洛书不慌不忙地回禀:“沈大人伤得严重,如今还无法下床,微臣入宫之前,沈大人还特意请微臣来向皇上请罪。”
皇上脸都黑了,别过脸思量了一会儿,无奈叹了口气:“好,就由你带兵前去吧。”
商洛书暗喜,面上却平静地应答道:“微臣定不负圣命!”
……
商洛书领了圣旨,就要立刻带兵出发,他甚至来不及回府交代一趟。
商洛书只能私下里交代南尘:“南尘,回府告诉夫人和嘉兰姐姐,叫她们这几日没事别出去了,好生在府里待着,等我回来后,也会把斯离带回来的。”
“是,只是相爷此番是一人前行,属下没办法护卫在相爷身边,还请相爷多加小心。”
南尘担忧地看着他。
也对,南尘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难免会担心。
商洛书没说什么,应了一声。
南尘一个人回到府中,向夫人交代了这件事,他说得有些敷衍,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夫人向来是不管相爷的死活的,不会有什么反应。
“洛书有说他何时归家吗?”
温引霜皱着眉问出这句话时,南尘是下意识愣了一下的。
“望着本夫人做什么?问你话就快答!”温引霜不悦地瞪着他,语气有些强势。
南尘慌忙低下头:“相爷没有交代归期,不过此番剿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匪患猖獗,属下想,应当需要一些时日。”
“是嘛。。。。。。”
温引霜的表情有些惆怅,眉目染上一抹忧愁。
她居然会这么关心相爷?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目的?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
……
“姐姐!”
温引霜想把商洛书带回来的消息告诉温嘉兰,好让她放心。
哪知刚推开门,却见温嘉兰上身只穿了一件青骊色的肚兜,就坐在铜镜前,长发披落下来。
她左手端着胭脂,右手拿着玉笔,不知在肩头描摹些什么。
“引霜?”
温嘉兰注意到她时,也没有多惊讶,淡淡地说了句:“进来了就把门关上。”
“啊?好。”
温引霜急忙把门关上了,走上前去,在她身旁坐下:“姐姐,你在做什么?”
“我想把这个印记藏住。”
温引霜的目光顺着看去,只见温嘉兰的肩头有一个字,那是官妓的印记。
温嘉兰轻轻放下玉笔和胭脂,叹了口气:“当日被迫进了醉仙楼,被刻下官妓的印记,我见了实在觉得恶心,可是也抹不去了,怕日后阿离会介意,便想画点什么遮住了。”
“啊?”温引霜有些诧异。
其实她也有这个印记,只是当日嫁给商洛书的时候,她是不情不愿的,所以根本不在意商洛书的感受,也就不在意这个印记了。
而商洛书好像也从来没有向她提及过此事。
没想到姐姐会这么介意。
“也许沈大人并不会在意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