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兰的脸色立刻冷下来,叫人把华年拉开了。
“绑回去让相爷处置。”
“姑娘饶命!”
温嘉兰回到相府时,商洛书刚要走,马车都在门口备好了。
真是奇怪,她一走他就回府,她一回他就离府,也不知道他到底又背着引霜在做什么勾当。
温嘉兰在他上马车之前拦住了他,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相爷,您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我多嘴问一句,阿离呢?你不要连累他。”
“怎么,他刚走你就想他了?”商洛书笑了一下,打趣道:“还没成亲呢,就离不开你夫君了?”
“你敢拿我来开玩笑?”温嘉兰不悦地皱起眉:“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呢。”
“是,姐姐。”商洛书缓缓俯身作揖,笑道:“你放心,斯离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我不会害他,也不会耽误你们的婚期的。”
“你……”温嘉兰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把阿离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放心。”商洛书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而后便上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去。
虽然商洛书是这么说的,但温嘉兰还是忍不住担心沈斯离,她到现在都找不到他,沈府上下也没见过他,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偏要跟着商洛书,总让自己受伤。
从前听他说过,他的状元之位是商洛书替他抢回来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好像从来没有详细问过他。
“姑娘,您说让相爷处置华年,可是相爷急着要入宫,说一切都凭夫人和姑娘处置。”南尘忽然上前来禀告说。
话里还夹杂了些暗示:“但相爷用人一向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姑娘决定吧。”
温嘉兰也头大了。按理说,这个事情应该由引霜决定,但是她现在身子虚弱,这些事情让她知道了只会徒增她的悲伤。
思来想去,温嘉兰狠心做了个决定:“把锦瑟带来。”
锦瑟来到她面前时,似乎已经有了预感。
“求姑娘饶命!”锦瑟一来便跪下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华年是一时糊涂,她不敢伤害小少爷的,求姑娘饶恕她这一次,奴婢日后当牛做马给姑娘赔罪!”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
温嘉兰疲惫地倚在软榻上,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心意已决,天一亮你就送华年出府,别让她再出现在我妹妹和渺渺面前,特别是相爷,你知道的,相爷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不……姑娘,求求您!”
“滚!”
温嘉兰烦躁地吼了一声,抬起手示意南尘,南尘立刻将锦瑟拽了出去,毫不留情。
折腾了一夜,她也有些累了,躺在软榻上慢慢睡过去了,眼前渐渐铺上了一层朦胧。
半梦半醒之间,温嘉兰似乎看见了沈斯离。
远处好像有一个声音传到耳边,还带着哭腔:“嘉兰。。。。。。救我。”
声音好熟悉。
朦胧之中,有一张脸的轮廓渐渐显现,好像是故人。
温嘉兰紧皱起眉,不由得揪紧了手,拼命想看清那张脸,与此同时,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萦绕在她耳边。
“嘉兰。”
是沈斯离。
温嘉兰看清他的脸,下意识想向他奔去,却见他浑身是血,遍体鳞伤。
沈斯离泪流满面,双眼发红地看着她,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来,脸上一道明显的血痕,像是利刃划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