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引霜微微皱起眉:“嗯?你……呕!”
她突然开始作呕,抓着软塌边的空盆便开始吐,反应很大,面色一下子就发青了,把沈斯离吓到了。
“锦瑟,去拿些酸梅子来。”温嘉兰突然朝门外大喊了一声,然后跑到温引霜身旁,俯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担忧地用帕子擦着她的嘴。
只有沈斯离还愣在那里,不明所以。
喝了打胎药是这个反应吗?
“你愣着干什么?”温嘉兰突然生气地抬起头看着他,吼了一声:“赶紧去倒杯水来,没看见引霜吐得很辛苦吗?”
“啊?好好好。”
沈斯离慌忙去倒水,吓得手都在发抖,差点把杯子给摔了。
“水来了。”沈斯离赶紧端上前去,温嘉兰接过水杯,小心喂着温引霜。
她慢慢缓过来,抚着胸口躺下来,喘着粗气。
“夫人,酸梅子拿来了。”
此时,锦瑟跑了进来,端着一个食盘,装着酸梅子,那味道特别大,直冲他的鼻子。
温嘉兰拿了两个酸梅子,放进温引霜的口中:“妹妹,含着先别嚼,缓一缓。”
“嗯。”温引霜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
锦瑟放下食盘,也松了口气。
此时,南尘恰好进来了,气喘吁吁道:“大人,属下把大夫请来了。”
“拜见夫人,沈大人。”大夫匆忙行了礼,放下药箱,拿出垫子。
“大夫你来得正好,快给我妹妹看看,她吐得特别厉害。”
“是。”
大夫去给温引霜把脉的时候,温嘉兰就把不明所以的沈斯离拉了出去。
她一脸不悦地看着他:“引霜怀着孩子本来就难受,你却还拉着那个侍卫过来一起指责她,看相爷回来怎么处置你!”
“什么?”沈斯离错愕地张大了嘴,回头看了眼房内,又看着温嘉兰:“不对啊,夫人不是喝了打胎药吗?我明明看见药碗是空的啊,而且你还露出那样的表情,夫人看起来又一脸苍白的样子。”
“引霜本来是要喝的,后来还是心软了,把药倒进花盆里了。”
温嘉兰白了他一眼,两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引霜是因为不舒服才一脸苍白,我面色憔悴是因为心疼引霜吐得那么辛苦,知道吗?笨蛋!”
“啊?所以夫人没有把孩子打掉?!”
沈斯离先是一惊,紧接着更多的是欢喜:“还好,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与相爷交代。”
他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
温嘉兰反而生气了,冷哼一声:“相爷那边是可以交代了,但我和引霜还没消气呢,你刚刚指责得那么大声,你想当我什么都没听到?”
“不是,嘉兰,我不是故意的。”沈斯离尴尬地笑着,试探性地走近了几步,伸出手想揽她的肩膀。
“我也是替相爷着想,有点太着急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好不好?”
温嘉兰机敏地一躲,直接推开了他的手:“走开,不想听。”
“额……”沈斯离有点不知所措了,他也没跟什么女人在一起过,哪里知道怎么哄她?
“嘉兰,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大声跟你说话,语气不该那么重的。”沈斯离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你就原谅为夫一次吧,要不然,我陪你去买东西?你要什么,我全部都给你,好不好?”他像只做错事的猫,特别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