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所幸当时她害怕被发现,特意把里面塞了鼓鼓的艾草,她定了定神道,“里面是一些辟邪的艾叶,还有符纸。我妈妈说这个符咒开过光,不能打开,打开就失灵了。”
虽然找了借口,但她说完了仍然很忐忑,因为季厉臣向来不信鬼神的。果然,他听完只是笑了笑,“不过是为了赚取香火钱的俗人,他们的开光也这么灵?”
见他要去抽上面的红绳,阮宁脱口而出,“这个打开不吉利的,我刚怀孕!你不怕孩子出事吗!”
话音刚落,阮宁的额头就被戳了下,季厉臣笑骂道,“说什么胡话,我季厉臣的孩子,怎么会这么脆弱?”
他虽这样说,倒是没再开那护身符,而是掖回了她的衣领,顺带戏弄的撩拨她几把,“好了,你也累了,回家吧。”
回家之后季厉臣没再提起要看她护身符的事情,阮宁松了口气,趁着他去书房又把芯片藏回了她包的夹层里。
按理说平时她都是放在这里的,但是进机密实验室不能带包,她就放在了护身符里,险些被发现。
。。。。。。
晚饭时间,阮宁想起了那会儿盛天泽提起蒋行,有些食不下咽。
这两周她一直想找机会问季厉臣,可是她深知季厉臣对于她心里惦记蒋行一直如鲠在喉,问,怕他动怒迁怒蒋行,不问,她又实在放心不下。
进退两难之间,她一粒米都吃不进去。
季厉臣看到她端着饭碗发呆,拿起餐巾擦拭嘴角,“菜不合胃口?”
“不是。”
阮宁咬了下唇,“我,我有事想跟你说。”
在她吞吞吐吐的同时,季厉臣就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他放下了筷子,想点烟,想到什么又放下了,只是摩挲着打火机,“你是想问蒋行对么。”
一听到季厉臣那种不辨喜怒的语调,阮宁瞬间头皮发麻,她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只是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不希望有人为我背罪。”
她明显比之前成熟很多,知道怎么让季厉臣平息火气,听了她的话,他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幸福?你觉得你现在过得幸福么?”
阮宁点了点头。
季厉臣没有轻易相信,斜了她一眼,反问,“哦,那你倒是说说,哪里幸福?”
阮宁知道他不是轻易几句就能放松警惕的人,于是她斟酌着道,“我怀孕之后,你空了两周的时间在家里陪我,等我睡了,你才去书房工作。”
当时她刚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情绪激动,季厉臣一直守着她,等到她睡了,他才会抽身离开。
“还有,你为我准备了那些适合孕妇用的日用品,但是我并没有领情。。。。。。”
如果不是他们目前这种关系,或许,她会很感动他为自己用心,可是偏偏两人是这种扭曲的关系。
她哑声道,“还有,张妈说每天都食谱跟带的水果都是你亲自定下的。。。。。。”
明明只是为了表示自己对他没有二心,可说着说着,阮宁就觉得自己心口发涩,眼泪也跟着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