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您真的被清除官籍了吗?”
曾天华看着年近五旬的三叔曾逊惊疑问出。
三叔是曾家官职最高者,是江州下辖兴阳府府丞。
“托你的福,我已经被清退,并已被吏部除去官籍,再无入仕可能。”
曾逊开口顶呛的曾天华很是无语。
什么叫托的我福?
当初罢考可都是你们的授意,现在出事就怪在我身上。
气氛更是压抑。
坐在主位上,个足有六旬的老者摇头道:“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就这样轻易把个府丞清退,实在太儿戏了些。”
“哼!”
曾逊开口道:“以为这是玩闹吗?永州的州丞都受牵连被清退了,其余大小官员多达三十多个,就咱们曾家都有三人。”
“该死!”
“兴阳府府尹已经到了告老的年纪,可能在科考结束后就会致仕,我可直接顺势上位,而今正是用人之际,破格提拔也很正常,以后做到州丞,州牧也有可能!”
“而现在……切都完了!”
曾逊低垂着头,愤怒道:“罢考,再罢考,我做不了官,曾家后辈子弟也受到牵连,曾家就完了!”
言罢,他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仕途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除了无尽的悔意,再没有其他。
“能不能再跟陛下求求情?大不了我们不罢考?”
有个年轻人开口,他同样是曾家子弟。
“对,我不罢考了!”
曾天华直接开口。
“三叔,您能不能去跟陛下求情,宽恕这次!”
他也后悔了。
个终身不录用,就让他的前途彻底断绝了。
别说功名,就是什么都做不成。
可以预见的是,照此下去,他的家族必然衰落,到时还能做什么?
什么命硬不弯腰?
现在他弯腰了。
“我自身都难保,还跟陛下求情?”
曾逊苦笑着摇头,直接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悲苦之色。
他们都后悔了,可已经晚了。
像曾家这种情况并不是个例,不少家族都面临这种困境,当然也有人嘴硬,破罐子破摔。
但个中辛酸只有自己能懂。
当天,便有大批人去州衙求见陛下想要求情。
可未得到任何回应。
事成定局,不可逆转。
这也让那些还在观望的人再不敢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