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偌大的客厅里蔓延,盛夫人都快窒息了,她死死盯着盛铭,“你说话啊。”
“事到如今,你知道这些不过是徒增伤心。”盛铭说。
“你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让我这么伤心的人是谁,既然你没办法瞒我一辈子,为什么十年前不告诉我?”盛夫人声嘶力竭地质问。
他让她活成一个笑话,现在却轻飘飘和她说,不想伤害他,他怎么这么虚伪?
盛铭伸手要去握住她的手,却被盛夫人一把甩开,“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我嫌恶心!”
盛铭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他才收回去,“我一开始没想和她再续前缘,只想弥补对她和修远的亏欠,后来。。。。。。”
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他们情不自禁地睡在一起,徐幼薇让他找回了年轻冲动的自己,他在她身上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那次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徐幼薇,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愧对发妻,另一方面他怕自己再次沦陷。
然而人心就是这么不受控制,再后来,他们顺其自然地在一起,徐幼薇对他无所求。
他去看她,哪怕半夜去,她也会为他准备一顿丰富的宵夜。他不去看她,她也不会来打扰他。
她懂事的让他心疼,让他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他又恋爱了。
后来,他有时间就会去幸福小区,偶尔陪她吃顿饭,而她成了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但是徐幼薇很满足,她说她不想给他任何压力,她希望她这里是他的避风港,若是他累了倦了想她了,就可以来找她。
他享受着她的柔情与爱意,沉醉在温柔乡里,回到家,看到发妻,心里又觉得愧疚不安,对她越发上心。
盛铭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再说这些都是在为我自己开脱,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盛夫人悲痛欲绝。
她记得几年前,她的闺中密友问了她一个假设性问题,说如果她的好朋友看见她老公出轨,到底该不该告诉她?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她说:“那要看她的好朋友想不想知道,万一她不想知道,这不是害人家夫妻离婚吗?”
当时她的闺中密友反问她,“如果是你,你想知道吗?”
她想都没想就说:“你别问我这个问题,我们家老盛是绝世好男人,他怎么可能出轨,你别说笑了。”
后来她朋友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反倒是渐渐与她疏远,后来移民去了澳洲。
如今再回想起来,她是有多蠢,居然没有听出来她的暗示。
这些年,她把自己束之高阁,对外界不闻不问,以至于丈夫出轨这种事,还是他亲自来向她坦白,她才知道。
“我太蠢了,我太蠢了,这些年来,我那么信任你,在我心里,就算君烈出轨,你也不会出轨,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盛铭:“。。。。。。”
他一时不知道该为她对他的信任高兴,还是为无辜中枪的儿子心疼一把。其实这几年他看得很明白。
君烈不是他,他不会被外界任何人诱惑,一旦他决定步入婚姻,那么他对婚姻绝对忠诚。
“别这样说君烈,我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