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食髓知味,我对贞儿欲罢不能,我在别的女人身上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和感觉,季含贞,我见到你,就想要你,就想睡你,你这样的脸,这样一副身子,就是天生勾男人的,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为什么生成这样,偏偏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我徐燕州喜欢的样子。”
“无耻,你无耻,徐燕州你混蛋,你混蛋透顶!”季含贞气的几乎站立不住,她手里要是有把刀,她真会一刀捅死他。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无耻,混蛋,若不然,我也不会在你生产完就迫不及待要了你。”
“所以,季含贞,你记清楚了,就算哪天真的要了断,主动权也在我手里。”
他说的直白,坦荡,就如从前每一次一样,渣的清楚明白,却让你无可奈何。
季含贞忽然想笑,她怎么会觉得现在的徐燕州和从前的不一样呢?
他们明明就是一个人,彻头彻尾都一模一样,他还是从前的他,过去,现在,将来,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他。
季含贞绝望而又无助,她甚至连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想再和他说。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莫过于认识他一场。
“滚,你现在就滚,徐燕州,你滚啊!”季含贞连吼他的力气都没有,她虚浮无力的说出这几个字,转身就向房间走,可刚走了两步,就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她踉跄了一步,扶着墙壁才堪堪站稳。
这一段时间她瘦了很多,吃睡不宁,以至于鸢鸢每日都吃不饱,心理重压太大,徐燕州又这般纠缠不放,季含贞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先回去休息,我向你保证,你住在山里这段时间,我不碰你。”
徐燕州上前一步,轻握住了她手臂:“送你回房间。”
“你别碰我。”
“不碰。”徐燕州只是握着她的手腕,再无其他逾距的动作:“别胡思乱想,有什么事都有我在前面挡着,你只管先把身子养好,瘦了。”
季含贞没说话,折腾到这个时间,她哪里还有半点力气。
到了房门外,季含贞抽出手臂:“你走吧。”
“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山里,离你这边不远,有什么事就告诉我。”
“我只想一个人清静待着,行吗?”
徐燕州没说什么,帮她推开门,又捧住她脸,将她睫上的泪痕抹去:“去睡吧。”
他看着她进了房间,一个人在外面又站了一会儿,方才走到院子里抽了一会儿烟。
等到她房间的夜灯也关掉,他方才出了院子。
坐上车,徐燕州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段时间你手里其他事先放下,再去澳城一趟。”
季含贞对他如此态度,总让他觉得不对,再想起那些衬衫,皮带,还有一盒一盒的名贵首饰,还有那个z字母的logo,也许,他和季含贞之间那些过去,并非他现在了解的这般肤浅。
也许,他从前,真的对她做过一些混账事。
这个认知,让徐燕州对于季含贞,不由得又多了几分的愧疚和包容。
他竟是当真说到做到,季含贞住在山里这一个月,他虽然常来,但确实也如那晚所说,没什么逾距之举。
甚至因为季含贞一句‘不想招惹口舌是非’,堂堂徐总也不惜纡尊降贵,等到夜幕降临方才轻车简行避人耳目的过来找她。
虽然对于徐燕州来说,他有的是能耐大白天过来也不会被任何人知晓,但大抵是为了让季含贞心里舒服一点,他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晚上来自然也有晚上来的好处,心里惦念的那道美味就算吃不到嘴里,但借着夜色,总能做点其他的,稍作纾解。
只是可惜一点,鸢鸢那臭丫头还未到睡觉的时候,季含贞心疼女儿,事事亲力亲为,几乎全部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一直到鸢鸢洗完澡吃了奶换好尿布入睡,季含贞才算有空看他两眼。
徐燕州就觉得鸢鸢特别的碍眼,如果没有这丫头,季含贞肯定不会这么固执的要给姚则南守寡。
因为姚则南年轻过世,只有鸢鸢这一个女儿,姚家肯定是不会让季含贞带走鸢鸢的。
季含贞给鸢鸢冲奶粉的时候,徐燕州忽然问了一句:“她不吃母乳?”
季含贞没理会他,徐燕州却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见她动作熟练的冲泡奶粉,就小声问了一句:“她断奶了?”
“不够吃。”季含贞随口回了一句,泡好奶粉拿过去小床边喂鸢鸢。
小丫头六个多月了,已经能自己坐一会儿,季含贞拿奶瓶给她的时候,她也不像其他小婴儿那样急的手舞足蹈,仍是安安静静乖巧的等着。
季含贞把奶瓶给她,小丫头就抓着奶瓶一骨碌歪在了小枕头上,咕嘟咕嘟喝着奶,眼睛就慢慢的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