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州忍不住骂了几声粗口,他对这个庄明薇真是没好感。
从前那点子破事,京都圈子里谁不知道,一边吊着舔狗,一边又当别的男人舔狗,到最后半点便宜没捞着,却又不知用什么手段,竟然嫁到了他徐家来。
你说她要是真的被长辈逼着无奈嫁人,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宁死不从吧,他徐燕州还能高看她两眼。
但这庄明薇显然不是个安守本分的女人。
连他贞儿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贞儿可是发了誓要守一辈子的,结果硬是被他给弄到了手,最初那两年,贞儿可没少动寻死的念头,徐燕州越想越觉得庄明薇嘴脸可恶,自己方才幸好及时抽身,要不然真把这女人给上了,他也就没脸爬贞儿的床了。
徐燕州抬脚进了浴室,待到匆匆洗了个澡出来,人也清醒了一些。
庄明薇仍坐在地毯上,脸肿了起来,满脸的泪痕,眼底却空洞洞的。
徐燕州脚步顿了一下,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冷声道:“你搬到客房去住,以后没我允许,别进主卧。”
庄明薇缓缓抬眸看向他:“徐燕州,你要是当真讨厌我,那就离婚好了。”
“离婚?”徐燕州扣好最后一粒扣子,望她一眼,倒是笑了:“你以为我多想娶你?放心,等哪天跟赵家也要摆上台面打一仗的时候,不用你说老子也把你休了。” 庄明薇捂住脸,低低哭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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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州又道:“你也别将自己想的多金贵,你那点小心思,在我跟前压根不够看的。”
他冷笑了一声,转身向外走,拉开门那一瞬,庄明薇听到他说:“把你的东西给我清干净,下次回来,一根头发都别让我看到。”
庄明薇绝望的望着那扇关上的门。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当初还不如直接让周芬去求父亲帮忙。
何至于因为这五千万,将自己陷入了这样不堪的境地。
周芬说的没有错,她当年怎么就眼皮子那么浅呢,怎么就被姚森给哄到了手。
如果当初她不是这样没见识,她就不会和姚森鬼混在一起,酒后开车撞死人,她的人生,怎么也走不到这样的地步。
想到之前赵致庸说的那些话,庄明薇只觉得全身如坠冰窟。
……
沈渡发现赵平津的手机忽然关机无法联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强忍着慌乱,先给陈序打了电话,得知赵平津并未和他们在一起,他没表露什么异样情绪,又打给了姜昵。
直到与他关系亲密的所有人,都说没有和赵平津在一起。
沈渡才彻底慌了神。
他知道赵致庸让人把赵平津带走的事,但那已经是两天前,赵致庸也并未有下一步的行动,就在早上,他和赵平津才刚通了话,没发现任何不对。
沈渡只能再次打给了陈序等人。
凌晨三四点,所有人面色凝重坐在一起,都没了睡意。
“这样吧,大家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事儿,分头行动吧,我去查津哥的证件,看有没有出行记录。”
沈渡常帮赵平津订机票订酒店,做这个很容易。
“你们去机场或者高铁站找找。”
“还有津哥父亲那边,想办法找他身边人打听打听,是不是人被他弄走了,关起来了。”
沈渡熬的双眼通红,抬手无力的按了按太阳穴:“有什么消息,大家第一时间互相知会一声。”
众人皆是沉默点头。
赵平津如今处境艰难,举步维艰,上次在小金山跟杜文渊身边的人起冲突,将那人半条舌头都扎的稀烂,杜文渊后来缓过神来,就开始不依不饶,非要和赵平津算账。
这要是在从前,他哪里敢多嚷半个字,但如今,就连这种纨绔,都想骑他头上了。
陈序和郑南煦等人花了点功夫将事情摆平,但杜文渊却还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转头就将赵平津那辆新买的车给砸了。
还扬言说,就这种垃圾破车,老子砸的起,一百辆也照砸不误,话里话外都是赵平津如今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他就是要让他没脸。
陈序气的几乎要发疯,当场和杜文渊就厮打了起来,两人都挂了点彩,杜文渊伤的更重一点,这梁子也就彻底结下了。
当时车子被砸的时候,赵平津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但事后郑南煦却和陈序说,津哥当时的眼神,真的冷的能杀人。
那根弦如今绷到了最紧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赵平津会不会就此撑不下去,是干脆崩溃低头,还是彻底绝望闹个不死不休。
所以如今他的突然失联,才会让众人这般的忧心。
也不是说赵平津抗压能力不够强悍,只是这种事真他吗百年难遇啊,这要是个叔叔或者后爸什么的,也没那么伤,偏偏就是亲生父亲,你说让人情何以堪。
众人一起熬到第二天,沈渡那边传来消息,人没事儿,半夜坐飞机出国了,这会儿正转机呢。
至于去的哪儿,还用多说什么。
陈序一时e了,郑南煦也一样。
他当时可谓是这群人中最讨厌许禾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