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到门口时又转过头来,望着白亦染和白蓁蓁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不及仔细去想,就被一拨又一拨的来客扯住了寒暄。
前厅这头,叶氏和白惊鸿也已经到了。因是叶氏的生辰,老夫人特地将上首的位置让了出来,自己晚些到,让叶氏坐于上首接待女宾。
按往年惯例,男宾到了是直接在前院入席的,虽然天气还有些凉,但下人们会准备好厚厚的帐幔将设席处给围起来,冷风灌入不进便会暖合许多。而随行的女眷则会聚到前厅先跟叶氏见面,然后再各自由下人引着,去往设在后宅的宴厅。
叶氏今日打扮得十分贵气,衣裳是牡丹色的,身前绣着大朵的牡丹花,就连头上都插了有牡丹花朵样式的发簪。不论衣裳还是首饰,都绝非平常贵族所见的凡品,各项精工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宫中巧匠阁和织绣纺的品质。叶氏做为太后的亲侄女,在这种时候就是要尽可能的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以此来告诫来贺寿的各府女眷,她不只是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更是不容忽视的皇家国戚。
她不是一个人坐于上首,身边还拉着个白惊鸿。今日的白惊鸿更是明艳得惊人,一身杏黄色的长裙穿在身上,把她衬得高雅之余还多了几分娇嫩。
白惊鸿很会打扮,她知道自己国色天香姿容东秦无敌,同时也知道自己这种美丽太过出众,以至于会让人产生一种距离感,只敢远观,不敢近瞧。所以她特地穿了件鹅黄色的衣裳,把人衬得更加娇嫩可人,也多了几分平易亲近。
叶氏很满意女儿的打扮,面上始终带着笑意,直到看见白亦染她们进来,原本堆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住了……
“母亲!大姐姐!”白花颜一进了屋立即就向前飞扑了去,满肚子的委屈想要倾诉,可叶氏和白惊鸿却根本顾不上理她。
白惊鸿站了起来,一把将扑过来的白花颜给推开,眼睛直勾勾地盯向白亦染和白蓁蓁,两道秀眉皱至眉心处,打成一个死结。
叶氏也是恼火冲天,今天是她的生辰,可这两个死丫头居然一人穿了身白裙,这是在干什么?发丧么?
可她到底比白惊鸿更沉得住气,也考虑得更加全面。这边是生着气,可眼睛还是往厅外看过去,眼瞅着一批一批的贵客将至,便知道眼下绝不能再多做计较,以免让更多的人看她的笑话。
于是扯了一把白惊鸿,将人又重新扯回自己身边坐好,这才主动开口道:“阿染和蓁蓁来啦!快坐吧,今日客人多,母亲怕是照顾不到你们。”
白亦染笑道:“母亲真是太客气了,我们本就是白家人,哪里还需要照顾,按理说,该由我们帮着母亲招待贵客才对。”说到这,脸上又有歉意浮起,“只是真对不住母亲,我刚刚回府,一穷二白,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做贺寿礼,想来母亲高高在上,也不会跟我一个小姑娘计较,便只带来了我诚挚的问候。”
叶氏脸色更加难看,礼不礼的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送礼的那份心。送礼代表对她的重视,送多厚的礼,代表对她的重视程度。可这“诚挚的问候”是个什么玩意?再者,问候在哪呢?白亦染什么时候给她送上问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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