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氏似乎在琢磨什么,没有再说话,白蓁蓁和白亦染也沉默下来,直到走到两边院子的叉路口时,白蓁蓁这才开口道:“我到念昔院儿去坐会儿,姨娘先回去。”
红氏点点头,又对白亦染道:“二小姐平日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妾身来说,妾身这里要命没有,要钱管够。”说罢,又往白亦染手上瞅了眼,“瞧二小姐这双手上空的,哪里有嫡小姐的架势。”边说着边把自己左手上戴着的四只戒指给撸了下来,硬塞到白亦染手里。“戴着,撑场面用。”
白亦染:“……”此刻她深深地以为,再被这么喂下去,可能要撑死。
终于,红氏走了,白亦染握着一把价值连城的戒指,一脸懵比地往念昔院儿走,白蓁蓁在边上跟着,一边走一边神叨叨地问:“姐你跟我说说,你在洛城那头是不是有奇遇?”
她一愣,“什么奇遇?”
“就是比如说突然掉下山涧,然后在某个山洞里发现了宝库,或是什么秘籍,或是绝世武功之类的。你看你,不但突然会医术了,我发现你好像……还会功夫吧?”
“恩?”白亦染眨眨眼,“怎么发现的?”
“猜的。”白蓁蓁实话实说,“不然你怎么干的这一出出大事?怎么把聂五那种厉害的人弄成那副德行的?”
白亦染想了想,问她:“我要说其实是有个野男人在背后帮我,你信吗?”
跟在后头的迎春抽了抽嘴角,什么嘛,她家小姐还能不能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一下了?野男人什么的,真难听。
“我信。”白蓁蓁认真地点了头,“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信。”
“……那你就信着吧!”
“哎,那野男人长得什么样儿?好不好看?武功高不高强?他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赢了聂五的吗?人可靠吗?你要是特别喜欢,就叫到家里来相看相看,你……呃,不对。”白蓁蓁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还有个赐婚的圣旨呢,要是不接圣旨却跟个野男人私订了终身……我们家里应该也没什么,就是十皇子那头,我听说他那人挺难搞的。”
白亦染起了点兴致,“怎么个难搞法?”
白蓁蓁想了想,告诉她:“据说那位十皇子脾气特别怪,似乎仇视女子,偏偏又生得比女子还要好看。所以许多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虽然明知他有怪癖,却依然控制不住往人家身边凑。据说前些年在一场宫宴上,前户部尚书家的千金因贪了几杯酒,多看了他几眼,他居然叫人把人家姑娘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那好歹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小姐啊!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偏偏皇上皇后见怪不怪的,骂都不骂十皇子一句,户部尚书气得一病不起,没多久就病死了。”
白亦染听得嘴角直抽抽,“多看两眼就挖人眼珠子?”这哪里是难搞,分明是变态。
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紫眼睛男人的样貌,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勾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竟在不经意间,唇角弯弯,弯出了一个极美的弧度。
白蓁蓁瞧见了,不由感叹,“其实那个十皇子也挺有眼光的,都说咱们府上白惊鸿最美,容貌倾国。却不知道,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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