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将人搂住,唇角却勾起一抹阴寒的笑来。到底就是小孩子,好哄也好骗,自己几声软语就又将这死丫头的心给收了回来。只是,打伤了她的惊鸿,她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
“好了,不哭了,别让下人看了笑话。”她拉起白花颜的手,“走,先到母亲那里去,你姨娘受了额头,你随我去取些疤痕膏,回头给她用用,别落了疤才好。”
白花颜点点头,听话地跟着叶氏走了。但她往日习惯了对叶氏阿谀奉承,这会儿随口就说了句:“那样好的东西给一个妾用实在可惜了,母亲留着吧,不用给她。”
叶氏笑笑说:“那怎么行,她是你姨娘,她若不好,你又如何能好?”
白花颜一听这话又感动起来,“还是母亲对花颜好,什么都为花颜着想。”
两人一路说着慈母孝女的话回了福喜院儿,一进了屋,叶氏立即就将一只小瓷盒子找了出来塞到白花颜手里。“这个就是伤疤膏,你收好了,不急着用,要等伤处结了疤再掉了疤才可以用,记住了吗?”
白花颜点点头,“谢谢母亲,花颜记住了。”
“记住就好。”叶氏拉着她一起坐了下来,开始语重心长地同她说:“我知道你因为上次的事心里一直别扭着,甚至是在记恨着我。”
白花颜一激灵,赶紧摇头,“花颜不敢,花颜没有……”
叶氏笑着将她的话打断,“别怕,母亲只是想同你说说心里话。上次出了那样的事,你心里头有不痛快也是应该的。但是花颜啊,在这座府里面,虽然你们兄弟姐妹众多,可到底你跟你大姐姐才是最亲近的,可万不该信了外人的挑拨,让你们姐妹离了心啊!”
叶氏一脸掏心挖肺的表情,“母亲待你和惊鸿都是一样的,从未有像她们说得那般,好好的养她却不好好养你,然后让你成为惊鸿的对比,故意让你难堪。花颜啊,这话只有咱们娘俩在时才能说,你大姐姐到底不是你父亲所出,所以她的性子不随白家人,跟你们姐妹出入很大,这是正常的。你反过来再想想,如今的白亦染,还有那白蓁蓁,性子是不是也与你一样?是不是也跟惊鸿截然不同?”
听叶氏这样一说,白花颜方才恍然大悟。
可不是么,如今的白亦染还有白蓁蓁也都是张口不饶人的主,跟她如出一辙。还有那个久未在府里的白燕语,一身狐媚,离着老远就能闻着骚气,哪里比得了白惊鸿那出水芙蓉般的气质?
原来根本就不是叶氏不好好教养她,而是她骨子里流着的是白家的血,白家的女儿都这个德性,她又能好到哪去?叶氏再怎么教还能把血脉改变了?而白惊鸿之所以好,是因为她原本就不是白家的人,人家随的是另外一个家族的性子,当然跟她们不一样啊!
她真是傻,居然上了白亦染那个小贱人的当,被那个小贱人当猴一样的耍,差一点就让她跟叶氏闹翻了。
她一个庶女,要是跟当家主母闹翻了,以后怎么可能还有好果子吃,还不得被搓磨死?
白花颜煞时惊出一身冷汗,再看叶氏,就觉得叶氏更加慈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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