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惊鸿恨得咬牙,她告诉叶氏:“绝对是白亦染那个小贱人做的,前天只有她出了府,叶家收到的东西肯定是她送去的。”
叶氏点点头,愤恨不已,“若早知道她回府之后会带来这么多祸端,我当初拼着慈母的名声不要,也绝不会让她回京。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提到这个事儿白惊鸿更郁闷,“我的人半路动了手,明明十几枚淬了毒的针都扎进去了,人也推下深不见底的山崖。她居然还能活着回来,且一点伤都没受,连毒都解了。母亲,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么?”
叶氏当然知道奇怪,不但这件事奇怪,白亦染在洛城三年的变化也奇怪,可她还是警告白惊鸿:“这样的事情以后你千万不要去做,实在想动手就跟母亲说,你的手必须得干干净净的,只有这样,才能为你的将来多添一重保障,你懂吗?”
白惊鸿点点头,却还是不甘心,“那我们就这样算了?”
叶氏冷笑,“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今日我就会派人往叶家送信,那万嬷嬷是个精明的,昨天来走这一遭,想必应该明白东西根本不是我送的。如今我在白家过成这样,你的舅舅们绝不会坐视不理。至于咱们这头,且再等等,等去洛城的人回来再说。”
因昨天晕倒,叶氏借机跟老夫人那头告了假,没有去请安奉茶。白惊鸿却没什么理由,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以往身边总有白花颜陪着,可今日却只剩下了她自己。
白惊鸿脸色沉得可怕,玢儿在后头默默跟着,大气都不敢喘。大小姐打了她一夜,还用钳子拽掉了她的一个脚指甲,她现在要很努力地咬牙忍着,才能让自己看起来走路正常。可是她知道,鞋子里面在流血,很疼很疼。
快到锦荣院儿时,遇到了红氏和白蓁蓁,两人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地就发出无所顾及的笑,离着老远就能听到。
白惊鸿心里更不痛快了。
白蓁蓁就喜欢看到白惊鸿这种强装端庄却装不下去的样子,越是看越是笑得欢,还将自己手里捧着的一匣子点心往前递了递,高声道:“这是红家从江南快马运回京城的糕点,宫里的几位小主都特别爱吃。这不,进贡之后还剩下一些,今儿一大早红家人就送来给我姨娘。可咱们哪里舍得吃,一心想着拿过来孝敬祖母。”
白惊鸿就感觉这话像是刀子,一下一下地往她心窝子里捅,一张俏脸连面无表情都保持不住了,渐渐地开始扭曲。
红氏看了她一眼,笑着提醒:“大小姐,要端庄啊!”然后拉着白蓁蓁进了锦荣院,再没理她。
白惊鸿哪里还端庄得下去,狠狠地瞪了红氏母女一会儿,咬牙吩咐玢儿:“去跟老夫人说,我突然身子不适,回去歇了,明儿再来给她请安。”
玢儿这厢还不等应话,就听身后一个尖锐讨厌的声音传了来:“大姐姐是不适还是心虚?连祖母都不敢见,怕她质问为何同是一个母亲养出来的孩子,咱们两人竟然相差这样多吗?”
白惊鸿回过头去,正看到白花颜朝她走来,一边走还一边道:“这事儿我也想过了,其实道理很简单,你是亲生的,我是庶出的,外人的孩子怎么可能跟亲生的比。母亲把最好的都给了你,反过来把我养成这样,刚好能衬托出你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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