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蓁蓁和红姨娘真的就只是为了让她有个念想吗?她觉得肯定不会那样简单。
那对母女看起来飞扬跋扈,但实际上一点儿都不傻,能在这座府里活成那样还完好无损的人,怎么可能没几分心计。
那么,她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夜明珠被她握了许久,依然没有温度。她回到自己屋里,默语还在那里绣花。临去见白蓁蓁之前她卸掉了默语全部内力,如今的默语跟个普通丫鬟没什么区别,只需门外一个粗使婆子就能将她牢牢看住。
屋里桌上还放着二夫人叶氏送的东西,无外乎就是一些珠宝首饰,到是好货不少,想必得让叶氏肉疼很久。可迎春却说:“这些也不算多好的东西,奴婢听说以前大夫人从家里带来的那些,可是整个东秦都看不到的珍宝。”
她心头一震,突然就明白了红氏母女要提醒她的是什么事,也想到了刚刚白蓁蓁特地强调的一个小国名字,歌布。
是了,淳于蓝是歌布的郡主,来到白家属于下嫁,一国郡主下嫁那得是带来多少嫁妆!可如今却只剩下红氏靠撒娇才留下的一颗夜明珠,这说明什么?
红氏母女要提醒她的就是这个,淳于蓝当年的那些嫁妆,都上哪去了?
白亦染问迎春:“我娘亲可还有东西留着?”
迎春摇头,“这个奴婢是真不知道,大夫人去时,奴婢也才十岁出头,进不得内院儿,许多事都是打听不到的。但二小姐今儿这么一问,奴婢到也觉得有几分奇怪,按说以大夫人的身份,带来的东西肯定不少,就算人去了,东西也该有个出处。可为何这些年下来,府里主子对那些东西竟绝口不提呢?就连老夫人都没有提起过。”
白亦染冷哼一声,“怕不是不能提,是不敢提。”白家用那些东西干了什么勾当,应该只有白兴言知道。
白兴言今日回来得很晚,天都擦了黑才迈进叶氏的福喜院,挂着一脸浓郁的怨气。
“老爷这是怎么了?”叶氏吓了一跳,“可是在朝中遇到不顺的事?”
她将白兴言的外披取了下来,又亲手递上暖茶,还把他鬓角垂下来的一绺碎发给别到耳后,标准的贤妻良母模样。
白兴言接过茶,深深地看了叶氏一眼,心底有股子闷气想发又敢发,憋得难受。
今日朝中那些人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个个居然都跑到他面前来表达对他的同情。他起初不明白自己堂堂文国公,有什么好同情的,后来才知道,同僚们的意思竟是说他在太后的侄女面前抬不起头来,处处低人一等,生活过得如同寄人篱下,甚至就连世袭的文国公爵位,都要被迫传给太后侄女跟前夫生的儿子。
人们说得有板有眼,说白家自从娶了叶氏进门,白家人的地位就一日低过一日,就连府中老夫人都要看儿媳妇的脸色过活,稍有不顺儿媳妇就进宫跟太后告状。有太后撑腰,白府人只能唯叶氏之命是从。
人们还说,国公爷自己也不是没儿子,虽然是庶子,但好歹也是亲生骨肉,若这一生只有此一子,将来爵位理应传给此子。可是叶氏不让,仗着自己嫡母的身份,仗着有太后在背后撑腰,硬是逼着国公爷许诺,一定要将爵位传给她跟前夫生的儿子。那儿子虽然改姓了白,可到底不是白家血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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