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有些矫情,可是苏九月真的有些吃腻了。
将这一切都忙活好,外边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村子里的人舍不得点油灯,纷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苏九月就起了。
她将锅里的热水烧好,又热了几个饼子,大房和二房才传来了动静。
苏九月独自一人揣了个饼子,又带着麻绳、小锄头和砍刀就出了门,她没打算去太远的林子里,就在附近捡些枯树枝回来吧。
总是用大哥二哥背回来的柴火,大嫂和二嫂心中难免会有意见的。
她原来在娘家的时候也经常上山打柴,她年纪小,砍不动树,基本上都是将别人砍过的树根挖出来,背回去也能好烧好一阵子。
她顺着羊肠小路出了村子,一路上也刨了不少树根,等日头彻底升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出了二里地。
顶着日头干活儿,即使大冬天的,地上的雪还没化完,苏九月还是热出了一头汗。
她从袖袋里掏出帕子,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才颠了颠已经沉甸甸的背篓,重新背在背上,朝着前边走去。
只是这次她还没有走多远,就看到前头路边躺着一个人。
苏九月先是有些害怕,可是在心中权衡了片刻,她还是快速走了过去。
那人穿着一件棕色压花长袍在,面朝着地面趴在地上,看不出来是多大岁数。
她拢了下衣袍,蹲下身子轻轻推了推这人,可对方也没有丁点儿反应,她心里头顿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