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和蒋婉分别坐在后座的两侧,像是两个陌生人。
车窗里的景色飞速倒退,就像我轻松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车子驶进小区,蒋婉忽然开口:“晏隋,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没看她,只是平静的回应:“你有话就直说。”
“是想告诉我勒然的手术很成功,还是让我给他让位置?”
蒋婉的手抓住我的,我想挣脱,可她一次又一次缠上来,我索性任由她去。
“我后悔了,我知道错了,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这样对我!”她的声音急切。
我只觉得无聊。
我们都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随性而为不顾后果。
当初她遵从内心,愤怒也好,恨也好,不在意都无所谓。
现在为什么却装作一副用情至深的模样?
难道就因为勒然的手术很成功,所以她就能幡然醒悟了?
我推开她的手,不顾手腕被她攥的泛红,平静的答道:“到家了,下车吧。”
蒋婉不肯放过我,她直接欺身上来。
我知道这是她的惯用手段,她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需要她。
可我没有任何反应。
她越来越过分,直到她的手探进那里之前,我才拦住她:“我刚做完手术,蒋婉!”
她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我掀起衬衫,给她看我刚刚愈合的刀疤:“你看,我骗你,我刚刚做完手术,放过我,行吗?”
蒋婉愣住,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不解,有后悔。
她帮我整理好衣服,抬起手摸着被她打过的脸颊:“不疼了,对吗?”
我没有理会她,开门想要下车。
我下车的一瞬间,听到她的声音:“对不起。”
“晏隋,对不起!”
我眼眶发烫,却没有回头。
这句迟来的对不起,我已经不需要了!
蒋婉很晚才进门。
她走进主卧后,环住我的腰。
胃部的伤疤纵然已经愈合,但当时的疼仍旧会让我下意识的退缩,抗拒她的触碰。
“晚饭想吃什么?我亲自去做?”
她神色带着讨好,我却微微皱眉。
因为我知道,她是为了讨好我,是为了弥补,完全不是真心悔过。
可能重来一万次,她也仍旧会在那一刻对我动手。
“我已经吃过了,我的病,不能吃太多,特别是手术过后。”
我能感受到她的身体一僵,但却没有放开我。
不知过去多久,她松开我,让我好好休息。
人没下楼,我还能听见她的声音。
阿姨被她叫上楼,问我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在干什么。
阿姨说不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回过家。
“那他脸上。。。。。。”
阿姨说着就哽咽了:“太太,您对先生好点吧。”
“您走后,先生发高烧整整三天,三天后先生清醒过来,脸上的伤还没消,他又硬生生在家里憋了几天,才出门。”
“先生开的餐厅来的都是大老板,让他们看见,先生以后怎么做人啊!”
蒋婉始终没说话。
阿姨以为她听进去了,接着说道:“其实先生跟谁都没说过这件事,就连我们问起,他也一句话都不说。